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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准备为他们的同门报仇吗?
谢萦终于喝完了手里的温水,抬起头,望向宁医生平静温柔的面容。
“宁医生,这不是心理医生说的‘冥想’吧?”
一种心理疗愈手段,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产生这种近乎“灵视”的效果。更何况,冥想中,在她还没有被异象惊醒的时候,她感到空前的轻松,神志好像被清水洗濯过,浸在一团暖融融的光里。
这样无视肉体禁锢、对灵志加以抚慰的手段,就像透过蚌壳,直接打磨珍珠一样,已经迈进了通灵的领域,与幻术只有一步之遥。而他没有凭借任何咒语或者媒介,从头到尾只是在平静地说着话。
——当然,如果不是她本来就对这些东西有些了解,大概也无从察觉,普通人只会觉得神奇,只是随着他的声音闭眼冥想半个小时,再睁开眼睛时就容光焕发,种种疲累一扫而空。
如果这间会所的“冥想疗愈”就是这样,那让众多大佬趋之若鹜,也就不奇怪了。
宁医生微微一笑,意有所指似的点了点头:“你很聪明。”
这个时代的能人异士大多低调,大隐隐于市也不奇怪,更何况这间会所的背景深不可测,主客双方都知道把握分寸。他既然不准备主动说,谢萦也不打算多问,两人只相视一笑点了点头。
宁医生打开唱片机,非常柔和舒缓的音乐声响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按理说,她似乎该仔细想想那几个僧人的事,可是坐在这间诊室里,心情莫名就非常轻松,好像一切烦恼都不值一提,只要放空思绪,静静享受难得的闲暇就好。
从她和兰朔分手以后,这一周每天心情不是伤心就是郁结,这还是第一次,能以如此平静甚至愉快的心情度过一个下午。
谢萦很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听完了几首老歌。
窗外的日光在窗帘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谢萦看了看表,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她站起身来,说道:“谢谢你,这个下午我过得很t开心。”
“真好,”宁医生微笑,“能请你帮我个忙吗?”
“什么?”
“今天是我的生日,”他说,“但我的家人都不在这里。一个人过生日很孤单,今天我只有你一位客人,所以,能请你陪我一起吃个蛋糕吗?”
谢萦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请求,但这也没什么不能答应的,当即点头道:“好啊。”
宁医生举手轻轻拍了拍,几盏落地灯应声暗了下去,只留下了一团柔和的光。
他端来了一块蛋糕,尺寸不大,但显然烤得很精心,规整甜蜜的圆形,上面插了四根蜡烛。
谢萦问道:“你今年二十四岁吗?”
“为什么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