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指着萧玉歇骂:“那个吏部侍郎是你底下门客吧?他贪污了多少两银子!管束不力,连一个小小侍郎都管不住,你还配为一个太子吗!”
他边骂,边咳起来:“你是不是看朕久病未愈,觉得朕时日无多,大限将至了?妄图取而代之!”
这已经是骂到极其严重的地步了。
忤逆君父,不忠不孝都来了。
再说下去,可不就是要易储了吗?
萧玉生忙劝慰:“陛下息怒,圣体为重啊。”
萧玉歇低着头,萧玉融看不清他的神色。
“父皇,咳咳咳!”萧玉融捂住嘴咳嗽起来。
她脸色一下子就苍白起来了,连带着身形也摇摇欲坠,晃了一下,仿佛马上就要倒下了。
易厌慌忙扶住萧玉融,顺便把萧玉元从萧玉融手里抱了过来。
萧玉融靠在易厌肩膀上,病殃殃地喘着气。
易厌这还是第一回见,被萧玉融这说病就病,说倒就倒的功夫震惊到了。
偏偏就萧皇吃这套,连忙从御案之后走了过来,“怎么了?”
萧玉生也过来看萧玉融,从易厌手里把萧玉融接过去,“融融?”
易厌看到萧玉歇的身形动了动,但还是没有上前。
“咳咳咳!”萧玉融一面咳嗽,一面摆手,“不打紧,从小到大都这样,不都习惯了吗?”
“胡闹。”萧皇眉头紧锁,“病都没好全,又开始乱跑。”
萧玉融摇摇头,“我没事,歇会就好了。”
萧玉元被易厌抱过去后,一直朝萧玉融挥舞着双手要抱,“姊姊……抱……”
“别闹你皇姐了,她身子不好。”萧皇无情地拍掉了萧玉元的小胖手。
萧玉元委屈地瘪了瘪嘴。
“诸多兄弟姐妹里,玉元只喜欢融融一人。”萧玉生笑道。
萧皇总算是带了点笑,“可不是。”
被萧玉融这么一打岔,萧皇忘记了对萧玉歇的责骂。
这会余光扫到萧玉歇,他挥了挥手,没什么好气:“滚回你的东宫自省一个月。”
“是,陛下。”萧玉歇应声。
他低着眼眸,走了出去。
萧皇又看向了萧玉融,“你又惹出这乱子,明日早朝那些人不知道怎么弹劾你。”
萧玉融笑:“所以我才进宫来找父皇庇佑呢,我今日里便住在宫中了,陪着父皇一块用晚膳。”
萧皇哼笑一声:“行了,你们先退下吧,朕要批奏折了。”
“不叨唠陛下了,儿臣告退。”萧玉生垂目,毕恭毕敬道。
“到了晚膳时候,儿臣再来陪父皇。”萧玉融说。
易厌又甚不规矩地浑水摸鱼行了一礼,抱着萧玉元,跟着萧玉融走了出去。
出了御书房,萧玉融看向萧玉生,“三哥哥,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