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语言很刻薄,但是你的脸又很漂亮,所以我原谅你了。”萧玉融咬着易厌的肩膀说。
水光琳琅,她握住易厌的手,易厌又反过来扣住她。
填满了罅隙,易厌亲着她的指尖、骨节。
他笑:“你呢?你的性格相当恶劣,但是胜在你的脸实在太好看了,所以缺德的性子也变得别有一番风味。”
“要不要喝点水啊?”他抱起萧玉融。
萧玉融趴在他臂弯里喘气,“不要。”
易厌戏谑地托着萧玉融的腰,把人往上颠了一下,“哦——我们公主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呢。”
“你住嘴。”萧玉融瞪了他一眼,“轻点。”
易厌笑:“这也不是我的错啊,是你让我激情澎湃。”
第60章坐哪桌?
易厌早上总会习惯性赖会床,所以也会拖着萧玉融贪睡一会。
这回易厌倒是醒得比萧玉融早,勾住了萧玉融的指尖,捏着萧玉融的手指把玩。
他悄悄趴到萧玉融的后背上,“小公主。”
萧玉融原本没在意,只是随手将胳膊搭在了易厌的腰上。
易厌又叫了她一声。
“干什么?”萧玉融眼睛都还没睁开。
“你跟李尧止……”易厌睁着眼,望着萧玉融乌黑的秀发,“你前世之死有他一份,你恨他吗?还是说你爱他?”
萧玉融半睁开眼睛,语调平静:“我与绍兖年少相识相伴,情深意笃。他固然有助势,可也为我而死。”
她觉察到易厌扣着她指掌的手略微收紧了一些。
“而今生我将他留在身边,是因为时局,是因为权衡利弊。”她说,“当然也有真心,但这真心犹如一星微弱的火,风起时旺一些,风止时却又弱了。”
她的声音极轻,似乎也是在缅怀些什么,刻画什么遗憾,带有释然。
她跟李尧止在熙熙攘攘的人潮里笑闹过,在高朋满座里亲昵过,也在雨天、在府邸里做了所有该做与不该做的事情。
堂皇又躲藏。
毕竟萧玉融跟李尧止自幼青梅竹马,他们是相识最早的。
他们之间有太多可说的了。
是明朗清隽的少年负剑而立,牵着她的马往前走。
李尧止为她鞍前马后,为她买一包糕点跑过来时,在夕阳下红了脸。
在几近昏黄的天幕下,少年的白裳青衫却是明亮得那样惹眼。
是听到敲窗的声音,她打着伞走出去。
杏花微雨湿轻绡,她撑着伞时抬眸一眼,细雨打湿额发。
而李尧止站在烟雨蒙蒙里,被雨水淋湿,手里却小心翼翼地捧着新摘的杏子捧到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