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赶紧退出去了,乖乖的站在外面交头接耳。
我看着乌兰,等她平静些,“我不是利用她,乌兰妃的怨气太重,是因为有些话没有对忽必烈说,我让她说出来不好么?说完了她最好的归宿就是那腰带,难道我不让她回去?不回去只能成魔,你希望你敬仰的乌兰妃变成邪魔么?”
乌兰不看我,也不说话,努力平复着情绪。
良久。
“为什么是乌尔图?他是我的侍者,怎么能……怎么能化身做我的爱人?”她苦笑。
“他懂蒙语。”
“不行!换一个!”她口气无比坚定。
“那……要不老驴?”我试探着问。
乌兰看我一眼,眼神幽怨,“为什么不是你?”
“我……”我一时语塞。
“为什么不是你?”
“我不会蒙语……”
“老驴就会?”她冷笑。
“他也不会,可是我……”我不知该怎么说。
“不管乌兰妃和忽必烈汗说蒙语还是汉话,那重要么?曾杰,你爱过一个人么?”她看着我。
我不敢看她,苦笑,只能苦笑。
“你说乌兰妃有怨,那也是因为爱,如果她见到大汗,她也许什么都不说,就算是说,也只是把自己心里没来得及说的话都向大汗倾诉而已,而这个她爱的人,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倾听,用心倾听”,她叹气,“你懂么?”
“你……是处女,怎么还懂这些?”
“处女就不能爱么?”乌兰冷冷的盯着我,“你们汉人的脑子怎么这么肮脏!”
“其实我自己的话当然更好,我不是担心到时候穿帮,惹怒乌兰妃么?”我勉强笑笑,“好了,不生气,那咱们就这么定了!”
她不看我,不说话。
“我们先准备点东西,等到时候乌兰妃该说的说完了,我想办法把这东西给你吃了,然后你就能恢复神识”,我顾不上尴尬,拿起枕头边的银碗,“需要你的血……”
乌兰依旧不言语,从我手里抢过银碗,掏出刀子,把袖子一撸,在雪白的小臂上刺了一下,鲜血流出来。
“别动!”我拉过她小臂,一口吮在她伤口上,一股咸热的血液进入我的口中。
“你……”
我吸了一小口血,吐到碗里,擦擦嘴,从她手里拿过刀,撸起袖子,在自己的左小臂上也刺了一下。
乌兰一把拉过我的胳膊,也学我的样子在我伤口上吮吸了一口,把血吐到碗里。
“你不用这样的”,我笑了笑,“赶紧止血。”
她从腰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盖,倒了些药粉在我胳膊上,血立即止住了,接着她又给自己伤口上倒了些。
“这药还真灵!”
她瞪了我一眼,还是不说话。
我没必要自找没趣了,扶着她肩膀坐好,闭目凝神,左手托碗,右手在碗上画符,嘴里默念回神咒,“一念至纯,莫忘初身,万古血脉,灵气绵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