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余氏管家不严给老太爷看病的郎中没用,想趁着家里的男人倒下,自己装病躲懒故意让家里的下人折磨死他们,好霸占姜家的产业。
余氏床上卧病,听婆婆说这话又气又恼,觉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病又重了几分。
起初楚乔出去想震慑他们,没想到竟被气哭回来。
和母亲说道:“那些仆妇常日见自己都是低头答话,恭敬有礼。如今见了自己回话,饭碗都不放下,嚼着饭和自己回话。
回的话也都不咸不淡,问什么都是推脱的一问三不知。自己还没说她们两句,她们只当是没有听见,不理自己,害得自己在外院站了好久竟没人理。
我去找外婆,外婆只是让我来寻母亲管人,我说母亲卧病,她却说母亲握着对牌,还是恋权,也是不管。”
余氏听女儿这样备细说了,又气又悔。
气得还他那婆婆以前还会因孩子和大爷遮些脸面,如今倒像是盼着自己快些死。
悔的是,女儿竟还如此无能,马上要嫁走的人,竟弹压不了下人。看着自己病着,下人那些胡沁的话还都说与自己听,真不知道她是有心还是无心。
她见何氏端正药碗过来,给她喂药,想起楚妍那丫头来。观察几日,这何氏只顾给她喂药,也并没有糟践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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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何氏将药喂在她嘴边,余氏将头偏在一边,只是不吃。
何氏见夫人有心事,忙问道:“夫人是不是有心事,身子要紧,还是先将药喝了吧。”
余氏红着眼圈看着何氏道:“我们这一房眼看就要听命于人,我还要这身子做什么。”
那何氏向来老实,在这后院里逆来顺受惯了,自是没什么主意。
听夫人这样说,连忙问道:“夫人别去听那些下人说嘴,夫人是主,他们是仆,等夫人身子好了,该打打,该罚罚,不用现在理他们。”
余氏道:“有人不想让我和老爷的病好。你刚去服侍老爷,见他如何?”
何氏道:“老爷身上受得板伤结了痂了,可热毒在郁在体内,烧减退了些,可还是不好。”白说罢拿手帕按了按眼睛,垂起泪来。
余氏知道这何氏对姜正礼有真情,平日守着做妾本分,也不张狂。
便道:“若老爷不好,你我可有安身之处?”
吓得何氏放下药碗,跪下道:“奴家可从没诅咒老爷的念想,夫人明鉴。”
余氏抬手让她起来道:“我没有说你,只是问你,老爷要没了,你我能靠谁?”
何氏站起来,跪坐在榻边道:“真有一日大爷归西,只愿夫人能容我在身边伺候,也是我的去处。”
余氏猛得拉着何氏手道:“你我共事一夫,你我女儿共嫁一处。你我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算一日大爷不在,你我也一处,你可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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