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狼毫笔叮铃铃蹦了两下,甩开地上一串的墨。
“英台不必烦恼,再想办法就是。”声音从祝文文身后传来,把祝文文吓了一跳。
转身惊问:“谁在那里。”
窗影下走出身着百草霜色书生袍,脸上淤青的梁山伯,他左手曲在身后,右手端在腹前,轻咳两声走进来。
祝文文见是梁山伯也不再惊慌,收了收神色吗,看了他一眼扭着身坐下道:“你都听见了?”
梁山伯点头道:“都听见了。”
祝文文也不去解释,也不去理他,只是坐在席榻坐着摆弄着自己的指甲。
小灵子眼睛在二人身上流转。见梁山伯嘴角微动知道他有话要说。
便向梁山伯行礼道:“梁公子安好,我家公子是因为事情才有些气恼。梁公子莫见怪,不知知道梁公子找我家公子所为何事?”
梁山伯自从那次下下山,就没和祝文文私自说过话,一直想问她自己究竟错在何处。哪怕要人死也得做个明白的鬼。
见她告假,自己也溜出来,便跟着她身后一直来到这水墨阁。
祝文文在阁内皱眉,梁山伯在窗外叹气,心里道:“我到底哪里惹着她了,她怎么就不能和我说清楚。”
见马文才二人过来说招山贼当部曲的事,祝文文和马文才又是一番口角。
他本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前后只需稍微一想便明白祝文文想要做什么事。
见她独自在内生气,便想为她解难,便出了声音前来。
他见小灵子问自己,低头想了想开口道:“见英台脸上红肿不知是不是和我脸上一样生疼,咱们都像那跳傩戏的傀儡师一般,可惜我不会唱,英台也不会跳。要是会些跳唱,定要收他们些钱。”
祝文文知道梁山伯在逗自己笑,勉强笑了笑道:“你有何事?我心情不好,说话没有轻重,你莫见怪。”
梁山伯道:“我在门前听些,知道英台有些心事,我这里有些拙见,看能不能帮到你。”
祝文文眼睛一斜,看了他一眼,仍侧坐身体道:“你猜到了?”
梁山伯点头道:“大概猜到了。”
祝文文问道:“你有什么办法么?”
梁山伯道:“只是我的拙见,不知道英台能不能用。”
祝文文冷声道:“你说来听听。”
梁山伯道:“我父亲当初想盖书院也只是用前人不用的院落,稍加修缮便可再用。不如英台找找荒废了的寺庙道观,修缮一番便可再用,便可拿到温县令批文。”
祝文文脑子盘算一回心道:“是了,这样的话,要比重新找地新盖要好得多。”
想罢身子转正了,看真梁山伯道:“我们两个都伤了,章道全给你药了么?”
梁山伯上前几步道:“正巧让我遇到他,他给三天的草药,又给我了些治疗淤伤的草药,今日已经不疼了。”
祝文文道:“这大半年我就见你受伤三四次了,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我记得你要举孝廉了,等你当了官,不在这书院呆着,身体可能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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