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莺哭了。
在两人附近站着的木槿,她从二爷露面开始,视线就一直落在二爷身上。
二爷与云莺的对话,她自然一个字也没漏听。可正是因此,木槿才愈发崩溃。
她颤着声音问云莺,“你果真没怀孕?”
云莺一秒变脸,“我怀不怀孕,都不是你害人的理由。”
“所以,你真的没有怀孕?”
周边人又嗡嗡开了,“什么没有怀孕?云莺姑娘明明怀孕了啊,这件事儿还是秋宁姑娘亲口说的。”
“先别打岔,安静点,咱们听云莺姑娘怎么说。”
云莺道:“我是没有怀孕,怎么,你发现自己多此一举了么?”
“你竟然真的没有怀孕,你没有怀孕……啊,二爷你听见了么,云莺没怀孕,她没有怀你的子嗣。”
二爷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木槿,木槿却又古怪的笑了,“既然云莺没有怀孕,就不存在我故意害她流产的说法,这就是一场误会,这是误会啊。”
云莺叹口气,再是没想到,木槿竟是这样一个胡搅蛮缠的人。
刚才她还打死不认故意谋害她,如今知道她没怀孕了,又改口说这件事是个误会。
论颠倒黑白,云莺只服木槿。
云莺懒得与她继续争执什么,就看向二爷,“她谋害我的事情证据确凿,二爷您看要如何发落她。”
“发落我?凭什么发落我?我又没害你落胎。是你自己没本事,没怀上二爷的小公子。二爷你要发落,也该发落云莺才是。她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你宠幸了她这么长时间,她都不能给你怀个一男半女。二爷你发落了云莺吧,二爷我给你生个儿子可好?”
二爷看着雷霆,“把人带下去,罚去挖河渠吧。”
如珠摊到在地,人都傻了。
木槿却还在负隅顽抗,她又蹦又跳的躲避婆子们的抓捕,往二爷身上扑过来,“二爷您在说什么啊?我是伺候您的啊二爷,您怎么能罚我去挖河渠?二爷您好狠的心,二爷您不能这样对我。”
木槿的身段纤细小巧,非常玲珑有致。往日里,她打扮的都很清新甜美,往那一站,就让人心都软了。
可今日,木槿依旧打扮的甜美可人。但她神色却狰狞的宛若一个疯婆子一样。
她还胡言乱语,嘴里说着些有的没的话,那模样,真就跟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的妇人没什么两样。
木槿到底是落在了两个婆子手中。
两个婆子拧着她的胳膊,要将她压出去。木槿却又惨兮兮的哭起来,“二爷你不公平,我也是府里钦点要送过来伺候您的,可您心里眼里只有云莺一个人,您将我们弃如敝履,不管不顾。二爷,我也是心仪您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二爷您怎么能将我丢出去呢?二爷,您可怜可怜我,您收了我吧。”
直到木槿被带出院子的最后一刻,她还在叫嚣着二爷的不公平,为自己痴心错付疯狂呐喊。
她请求二爷能多看她一眼,能留她伺候一晚,只是一晚就够了,她会让二爷知道,她比云莺更好……
两个婆子受不住木槿的吼叫,也是看出了二爷对木槿忍耐到了极限。
她们生恐自己办事不力,也被主子发落了,就赶紧拿了擦汗的汗巾塞进了木槿嘴里,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嘴。
木槿呜呜咽咽,眼里终究流下了泪水来。
秋宁站在院门口,将这一幕全都看在眼里。
这一刻,她不知道木槿有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
但是,想来是后悔的吧。
若不然,她怎么会流泪?
秋宁看着木槿,又似乎在看着未来的自己。
她眸光渐渐空洞起来,忍不住又一次问自己,就这样无望的守在二爷身边,绝望的等待着那绝不会出现的宠爱,这真的有意义么?
她还很年轻,她还有很多选择,她难道这辈子就真的甘愿耗死在二爷的后院里,做一个只知道吃吃喝喝等死的废人?
秋宁摸着自己砰砰狂跳的心脏。
她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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