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段慕言睡的安稳,众人都出了门,治伤的治伤,看孩子的看孩子,只有宇文高夫妇留了下来。
“师姐,你不用担心,慕言没事的,你受伤也很重,快回去休息吧。”释芷凝好说歹说,才把宇文嫣给劝走的。
夜逸云这才冷声道,“淮安侯,给海陵王送信,让他来接夜文赋。”
这件事,必须有个说法,也必须让海陵王亲自过来看看,淮安侯府,被毁成了什么样。
宇文高咬牙,“是,王爷。”
夜文赋已经被抬进来,就扔在院子里,根本没人在意他的死活。
就算他是海陵王的独子又怎样,做出这样的事,不值得同情。
为免他断气,释芷凝给了他一颗丹药,他此时半昏半醒,一直痛的呻吟呢。
海王府离侯府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送信的人过去,海陵王和王妃得到信儿再赶过来,就已经晌午了。
这还是他们紧赶慢赶呢,要不然这个时候也到不了。
夜文赋带来的五百士兵,经过昨晚的冲杀,去掉一半,从后半夜一直站到现在,不敢动一动。
尤其那些受伤的,没办法包扎,真是苦不堪言。
海陵王不等马车停稳,就跳了下来,急的胡子都翘起来,“文赋呢,啊?”
士兵们都抖抖索索地说,世子在侯府里。
海陵王和王妃赶紧往里跑。
门口的侍卫也没拦他们,但神情也绝不恭敬。
“啊!”王妃刚一转过垂花门,看到趴在地上的儿子,就大叫一声,扑过去扶他,“文赋——”
“啊啊啊……”夜文赋顿时杀猪一样地叫,“疼疼……”
“文赋!”王妃吓的一屁股坐地,不敢碰他,“你、你这是怎么了,你……”
夜文赋痛的要死,眼泪鼻涕一起流,哪还说得出话!
“宇文高,你这是什么意思!”海陵王见儿子不好,登时怒吼,“你竟把文赋害成这样,你该当何罪!”
宇文高冷冷道,“王爷为何不问问,世子跟外面的士兵,又是怎么回事?”
海陵王当然知道了。
因他一早起来,王妃就急急来找他,说是文赋不见了,他问了身边的人,才知道儿子偷了他的兵符,调动军队,杀到淮安侯府来了。
他得知了此事,怎不又气又急:要知道亲王手上的军队,是不能随意调动的,否则就有图谋不轨之嫌,更何况他私下里养着万人的军队,最近有些走漏消息,这种时候当然是不引人注目最好。
结果儿子却惹出这么大的事,他能不生气吗?
他才要让人去追,送信的人就到了,说是儿子落在了苍王手上,如今生死不知。
苍王啊,那是什么人?儿子落在他手上,别指望他会念什么亲情。
可话说回来,苍王跟淮安侯,什么时候这样亲近了?
不管怎样,先把儿子救回来再说啊,他就这一根独苗,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伤到儿子一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