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的长子,叫袁昆,一直跟着袁家大长老学习医术,如今在袁家在泸州城的袁家医馆里坐堂,并管着这边的三个医馆。
泸州离临州城只有一日多的路程之隔。
这一日,医馆内病患不多,袁昆正坐在诊桌后面看医书,突然一个老者走了进来。
袁昆放下医书看向对方,“老人家,哪里不舒服?”
老者道:“胸口疼!”
袁昆示意老人坐下,他给把脉。
但是,摸上老者的脉象时,他皱了一下眉,又换了一只胳膊把脉,袁昆收回手,仔细的打量老者。
老者望着他的眼睛,轻笑,“怎么了,小伙子,我老人家得绝症了不成,你看完竟然不吭声?”
袁昆站起来,神色不明的说道:“老人家跟我来。”
他往楼上走去,老人家看了他一眼,无奈,只能跟上,就见他步履蹒跚,双手紧紧的抓着楼梯,像是要用尽全力才能靠着楼梯的扶手往楼上走。
小二和掌柜们悄悄的看着这一幕,他们也不敢说什么,他们家大少爷这不是为难老人吗,那么大岁数了,为何又要去楼上检查,莫非这老者的病不适合在一楼大堂内看?
到了楼上后,袁昆请老者进了一间屋内,关上门后,他回头眼神锐利的道:“姑娘究竟是何人?为何易容成老者来戏耍于我?”
老者还在装,“小伙子,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老人家今年七十高龄,心口疼。”
袁昆嘴角抽了抽,“您的脉象显示您是个黄花大闺女,姑娘,在下虽然学医年限不长,但把脉识人还是能做到的。”
“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尊老爱幼。”老者淘气的笑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袁昆看着她着突然表现出来与形象不符的动作,皱了皱眉,“姑娘找在下,有何事,指说即可,你的易容术这么厉害,想来医术也不差。”
老者笑了,拍了拍手,声音依旧是老者的声音,“你可比袁晁那个只有眼眶忘记安眼珠的瞎子强多了。”
袁昆脸色沉下,警惕的瞪着眼前这个老者,“姑娘与我三弟有仇?这话切不可乱说,我三弟是袁氏少主,而我只是一个坐堂大夫,怎么可与我三弟比拟。”
突然,他眼睛睁大,“难道姑娘就是那个兰草?”
“你看我长的像那个蠢女人吗?”老者瞪眼睛,这回,她换了女子的声音。
袁昆开门看了一下外面,又关上门,低声问道:“姑娘究竟是何人,与我三弟有何冤仇?你找在下,在下也无法帮你。”
这个老者自然就是离开了临州城的姜艾。
姜艾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笑笑,“你不用帮我,你做好你自己的分内之事即可!”
“我做好我的分内事?姑娘何意?”袁昆皱眉。
“这几日袁家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想来你很清楚吧?”姜艾轻声问。
袁昆沉默了一下,点头。
“你难道想把这个难得的机会让给你二弟?”姜艾笑眯眯的说道。
袁昆抿唇,“你是谁?”
姜艾笑了,“看来是想的,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让袁晁做不了袁家的少主,还要袁晁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