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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深夜谈话

“师父有事忙，小白明白的。”

是的，她明白的，只是她就真的明白暨景每一次的忽略到底去做什么吗？

那些不为她知晓的事情中藏着多少东西，那么两人之间的隔阂就有多少。

面对华白凝的体谅，暨景觉得心中不忍，明明是他的不是，是他忍不住去找她，是他忙于那些所谓的正是不去管她的病发，甚至忘记了那支发簪，那一次梳发的约定。

心中莫名冒出不想面对华白凝的念头，就像是怕被看穿什么，就是不想说谎欺骗她，更不想让她知道他背后做的究竟是什么。就像丈夫回家怕被妻子发现做了坏事一般，就是闪闪躲躲的。

“小白你有按时吃药吗？”决定逃避那感觉，决定转一个话题，询问起华白凝是否有按时吃药。因为饮食上，华白凝不可能会接触到香菜，而且他也好久没有吃上香菜了。

华白凝乖巧地回答已经按时服用了，事实上她是不敢不吃啊，虽然是真的很不想喝那些苦涩的药汁，而且暨景也不过是交代丫鬟送来，华白凝也又想过倒掉算了，只是她还是不敢。

“那你是不是还经常发梦？”

华白凝经常做噩梦，暨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现了，当初只发现与香菜有关系，没想到现在越来越严重，也引起暨景的关注了。

华白凝看着暨景，有些疑惑为什么暨景会这样问，又怎么知道她发梦的事情，是不是他发现了自己能看出过往的能力了？

看到华白凝眼睁睁地看着他，暨景知道是真的，华白凝的噩梦是没有减少了。以前是呓语，刚刚居然凄惨的尖叫出声了。吓得他连忙跑过来查看，连身上都还是就寝的单衣。

“是不是在陌生的地方不习惯了？”暨景关怀地问着，虽说这里的环境比荒郊野外要好，但不代表华白凝就喜欢。

华白凝不知如何回答，这里她很喜欢，而且没一样东西都很美丽很华丽，她又怎么会不喜欢。以前她说过只要师父在的地方就是她在的地方，所以华白凝虽觉得这里闷像一个大牢笼般，却不会真的说出口。

“没有，这里很漂亮，还有人伺候，这里很好。”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在的生活就是这样子，不需要为在意的人准备饭菜，也不需要为他做什么，这些琐事都有人代劳。菜肴是美味多了，再也不用担心菜色做得不好会被嫌弃了，但是却没有了她亲手做的味道了。

这样的生活很享受，也很无聊，每天都等待着暨景，却发现华白凝根本不知道暨景去了那里，还会不会回来。不像以前，她能在家务事中期待地度过一日，然后暨景会回来共度晚餐。

至于那梦，并不是因为环境的问题，想必是因为自责吧。香芹的事情自己耿耿于怀，却在叶老爹死了不够十天的时间，香芹又出来意外，在香芹失踪甚至是尸骨未寒的时候，自己却私自地走了。

而离开后才发现，原来来到的是暨景心上人的府上，才知道原来暨景根本没放下那位女子，痴痴地跟在她身后。

原本以为暨景愿意一起离开是因为想起自己了，不再会被其他女子分去心神了，没想到原来只是尽他做师父的责任而已，也不过看着我中毒了，身子没有痊愈的关系。

只是暨景真的觉得炜儿适合他吗？尤其炜儿她另有婚约，师父又知道吗？难道他就那么深爱她，连她有婚约在身了还愿意留在她身边？

俗话说一女不嫁二夫，就算暨景一直留在她身边难道她一个千金小姐就真的会跟他吗？况且门不当户不对的，暨景最后只有退出的分了。

暨景疑惑地看着躲开目光的华白凝，一看就知道华白凝没说出真心话。

在暨景用目光询问着华白凝时，华白凝就知道暨景肯定会识破的，只是那又怎样，难道暨景会为了她而离开吗？

华白凝心中升起丝丝的期待，是不是她说不适应她说不喜欢，师父就会同意离开？

“如果……”华白凝尝试着，想知道在暨景心目中究竟是炜儿重要，还是她重要，还是说，他对两人都十分紧张，想要享齐人之福，因为这次才会去接她。

心中一阵苦涩，三妻四妾是常事，但是还未享受拥有就知道会被分享的情感，就算真的拥有了却感觉不但半分喜悦。

“听说那位小姐已经有婚约了。”华白凝试着说出她听回来的消息，不知道暨景听了后会有怎么样的决定，毕竟人家有婚约了，难道他还想争取吗？

暨景看着华白凝，一脸的不以为意，也不懂华白凝到底想说什么。

炜儿早已有婚配他知晓，虽然也就最近才知道，但那也好，毕竟生在大户人家，配一个官宦之家的后代也是好的。以后也能吃好的穿好的，生活不愁了。

“这点，我知晓。”暨景虽然觉得炜儿太早嫁人了，但是毕竟他并不是他的父母，婚配的事情她母亲决定就好。

那淡淡的忧愁，那淡淡的不舍，就像是一个父亲即将嫁出女儿般，什么都放心不下，甚至带着华白凝来的古家，只为看炜儿出嫁，了结心愿。

不过前来古家自然不止是这个原因。

华白凝愣了愣，原来暨景知道的，知道炜儿的事情，那为什么他还执意留下来？既然她都名花有主了，那师父究竟有什么打算？难道他是想要最后一搏，好让她能跟她离开？

华白凝开始胡思乱想了，因为她根本猜不透暨景的想法，他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

“那……”华白凝结结巴巴的，原本想好的对白却无用武之地。

暨景知道华白凝是真的不习惯，看来继续留下来也不好，况且她也不喜欢。

暨景想好了，走是一定的，但至于是什么时候，也许以后在慢慢打算吧。

“那师父……”是要如何打算？

华白凝很想问，却不敢真的问个明白透彻，因为她也害怕了，害怕听到暨景做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