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所做的一切自有人会知晓。”于果淡淡的说着,她的眼睛始终平静,也只有在眼底会闪过一丝战意。
即使明知自己打不过这只蟾蜍精,她却也想要拼一拼,为满石牛村的无辜百姓报仇雪恨!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如此精妙的布局。”蟾蜍说着,甚至还为自己布的局而陶醉万分,它果然将害死了全村的百姓当成了它的消遣。
问?有什么好问的?这妖物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百姓,若不是她修为不够,她甚至都想瞬间给它秒了,让它直接进轮回,就好下辈子当个人也被妖物折磨的要死不活!
仿佛感应到她的愤怒,凤泣含光笃的动了,它悬浮在半空,剑身因为于果的情绪而在微微的颤抖。
然而,蟾蜍却看也不看悬浮在于果身旁的凤泣含光,摆明了是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不理会于果的愤怒,蟾蜍忍不住自顾自的说着,仿佛已陶醉在此其间。
“我将毒液洒在这些小麦上,让它们为我收割人类的性命,而我只要窝在此处等着就好,啊~我是如此聪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事情办成,嘿嘿嘿嘿……”蟾蜍笑着,那嘴巴咧出的大笑看的人头皮发麻,真是要多渗人就又多渗人。
敏感的于果当即注意到后面的半句话,她皱着眉头,试探性疑惑的问:“事情?有谁让你办什么事么?”
蟾蜍继续笑着,得意洋洋沾沾自喜:“当然是为魔君办事咯,为魔君办成了此事,我就可以长三百年的修为!”
真不知道该说这只蟾蜍是自大到极点,还是蠢到了极点,于果问它竟然还真的说了。
“那……魔君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直觉的,于果嗅到了一丝不详的预感,可惜,蟾蜍仿佛突然间反应了过来,说到此笃的收住了嘴。
“嘿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来来来,小女娃,咱们还是来谈谈瘟疫这件事吧。”蟾蜍说着,不依不饶的好像有吐不完的话。
于果抿了抿唇,凤泣含光一闪,在她心念的催动间,笃的向蟾蜍的大眼扫去,她知道自己打不过它,所以才想用声东击西的办法,假装要攻击它的眼睛,在它匆匆想要抵挡时再一举刺进它的心脏。
然而,于果还是太单纯了……
眼见着长剑就快击到它的眼睛,蟾蜍冷哼一声,张嘴吐出一口气,便将凤泣含光打偏,“啪嗒”一声打落在地。
佩剑受创,其主人也会受到影响,因自身修为的高低,受到的影响可大可小,也可微不足道。
凤泣含光受到伤害,于果只觉得经脉一痛,丹田内的气流也停滞了一秒,这才恍然知道,自己与这只蟾蜍的实力悬殊,它只需吹一口气,便能将她和琴瑟直接ko出局!
如此,她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你这女娃真是不听话,就不能乖乖的陪我说说话吗?若是再不听话,嘿嘿……就把你撸走当我媳妇儿~看你细皮嫩肉的,滋味肯定很好!”蟾蜍淫笑着,尤其是那看向于果越来越淫邪的眼神,让她忍不住鸡皮疙瘩抖了一地。
最令人讨厌的不是对方说的话,而是那看向自己的眼神,最令人愤怒的不是对方话里的下流,而是那眼神里的猥琐。
此刻于果便深深的体会到了,这种极度讨厌愤怒的感觉。
我忍,我忍……
“行,你说,我听着。”于果无奈道,她怎么碰上一个脑残妖,还是个修为比她高的脑残妖……
打,打不过,只能默默的忍受着它的抽风,这就跟不小心碰上个大力士的神经病一样一样的。
“你什么都不问我,要我说什么?”然而,蟾蜍仿佛比她还要无奈,还要憋屈。
强忍住想要将大石头塞它嘴里的欲望,于果面无表情,神色僵硬的开口:“那我问你,为什么石牛村的人,有些人是突然暴毙,而有些人是却想感染了瘟疫似得,有着时间的规律?”
这也是于果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为什么每个人的脚裸上都有沾染了妖毒的伤口,不管是哪里,中了妖毒的症状都是一样,但偏偏毒发的时间不同?难道是因个人体质承受力有关?那也说不过去啊……
闻言,蟾蜍冷笑出声:“哼哼,我还当你真的什么都明白了,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于果也不气,或者说,比起它时不时的抽风,她倒是宁愿被它鄙视。
“洗耳恭听。”
蟾蜍冷哼一声,得意的抖了抖身体,不免的甩出它星星点点的绿色毒液,若下雨般滴滴落在黄色的麦穗上,瞬间,被它毒液所沾染上的小麦田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
于果任由它祸害着小麦田,并没有任何的阻止,这片被毒素污染过的小麦田已经没用了,若是不摧毁,只会害死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