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七,为什么放着神骏的马驹不抓,去抓劣马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马群在我大秦的疆土上驰骋,便已经是属于咱们家的了,何须去抓?”
“但咱们只要骏马,不要废物,所以这种没有丝毫价值的劣马,甚至是害群之马,当然要抓起来杀了吃肉啦。
赢子季貌似对这个问题失去了兴趣。
看着有些呆住的王翦,还有错愕的政哥,顿时越发奇怪。
难道……这么选错了么?
算啦,不管啦,还是想想怎么让大秦天下归心吧。
攘外必先安内啊……
还能这样答依?
王翦偏过头,发现始皇陛下的脸色,相当复杂。
我的小公子哟。
陛下教你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中庸之道。
没让你领悟帝王之道啊!
“哈哈哈哈,不愧是小十七。”
政哥悟了。
摸了摸那个小脑袋瓜,望着章台宫的眼神,意味深长。
小十七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他已经回到巅峰了,何必瞻前顾后?
麒麟殿。
那个被黑火药炸出的大坑还没来得及修补。
导致现在文武百官想上朝,都得绕着走。
走进麒麟殿,他们大殿中央的空处,居然多了一张硕大的羊皮纸。
平铺在地上,简直如同地毯一般。
群臣鱼贯而入。
看着那个高坐帝位的身影,还有老老实实站在前面的赢子季,李斯的眼神闪烁起来。
“扶苏殿下,您前些阵子,去过翰林院么?”
“翰林院?并未去过啊,为何忽然这么问?”
扶苏闻言面露疑惑。
“无事了。”
李斯位高权重,消息自然灵通。
听闻翰林院开考之时,有一个与扶苏十分相像的儒生出现,还跟寒士们混在一起。
当时李斯认为,这可能是扶苏本人,毕竟长公子素来礼贤下士,不问出身。
现在却遭到了扶苏的否认。
“十七弟不会有事吧?”
扶苏也没多想这个问题,语气当中有些担忧。
十七弟才立了功被放出来,结果这后脚就又闯祸了。
那次参加了翰林院考试的门客们,有许多都是城中颇有名气的士子,事后自然是大肆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