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不声不响地留在上京,倒也不去骚扰顾平芜,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只是知道被顾平芜拉黑之后,偶尔给她办公室的座机打电话,也不说什么废话,只约饭,被她拒绝多了也不当回事,电话还是照打,人却不再出现了。
顾平芜眯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想,大概是因为池以蓝早就料定她会回头找上门来。
无耻,奸诈。
约饭吃烤鸭,没什么创意,倒挺对她胃口。
离了淮扬菜杭帮菜本帮菜之后,顾平芜奇迹般地在上京找到了自己的归属,烤鸭和鸭架汤。
池以蓝迟来了五分钟,风尘仆仆进了包厢后,先道歉:“路上堵了。”
在上京,堵车是常事,顾平芜也不至于拿这个做文章,只点点头,起身帮他挂外套。
她今天姿态做的足,他也不以为奇,看着她布菜,添汤,一一坦然受之。
两人默不作声吃饭,好像真就只为了吃个饭似的。
末了,顾平芜沉不住气,温声细语道明来意,对面的人低头喝汤,为了表示在听,时不时“嗯”一声,等她说完了,却没应声。
顾平芜知道此前将人拒绝狠了,也不知他是不是记着仇,心下有些惴惴,不妨他抬起脸来说:“喝汤。一会儿凉了。”
她无法,捏着汤匙喝了两口,又放下,坐在那看着他不动。
池以蓝喝完汤,才直起身来瞧她,过了会儿,问:“还拉黑吗?”
顾平芜低眉顺目地摇摇头。
“约你吃饭呢?”
“那真得看我忙不忙。”这件事上小丫头倒没松口。
池以蓝听得抬了抬眉,也没追究,指节扣扣桌子:“以为我不忙?”
这话顾平芜没敢接。现在她受人掣肘,只怕脾气一上来又不欢而散,面不改色忍了。
池以蓝又问:“晾着我这么多天,气消了?”
她顿了一下,才答:“没生气。”
现在想想,刚见着面的时候,她是有些反应过激。其实也不只是她,池以蓝死乞白赖求她原谅的时候,难道不Drama吗?
两个人都从情绪起伏的重逢里跳出来,冷静了,这会儿相处起来,才慢慢找回了当年的熟悉感。
我没必要赌气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也没必要想那些原不原谅的。顾平芜心想,就这么和平共处不好吗?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指不定哪个项目又要仰人鼻息。
殊不知她才刚刚说服自己放下,对面的人就波澜不惊扔了句话出来。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爱我。”
池以蓝抬指抹开自己眉心一点略带阴郁的困惑,接着,有点艰难地启齿纠正道:“或者是不是恨我。”
随着顾平芜一寸寸抬起眼帘,迎上视线,他说:“我说过想和你谈一谈。关于爱情。”顿了顿,他补充道,“你和我的。”
顾平芜的装了许久的笑脸不上不下僵在脸上,半晌没说话。
不可否认,他们有过爱情。
这场迟来的交谈真可以解决他们之间的所有问题吗?顾平芜觉得池以蓝的想法可笑且荒谬。
可偏偏他看起来像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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