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一首诗念完。
全场又是一片沉默。
这种感觉,太过诡异了。
没有人说话,没有称赞是好诗,也没有人跳出来喊,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诗?
静悄悄的。
之前,还作诗骂林澈的钟宿,此刻单手紧紧握住了折扇。
他胸口之中,一阵惊涛骇浪。
他很想高声呐喊:好诗——好好好!!
但他不能喊,他悄悄地看向了旁边,孟雨师兄的脸色太难看了。这,这就好像是掉了三十万两银票那种脸色,你知道吧?
他们和林澈,可是对家关系,他们今天过来,可是要手撕林澈的。
在这种时候,怎么可能给林澈呐喊?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他可是受过严格的训练的,就算心里多么想呐喊,但也不能叫出声来。
除非忍不住。
第一个忍不住的,就是宫花朝。
她的绝美的脸庞,先是一阵白,接着是一阵红,她站了起来,喊道:
“好!这一首五律。是我读过所有的诗词中,绝对的第一。要说是,千古第一五律。也不为过!我服了。”
有了这位才女的说话,一众学子也开始小声地讨论了起来。
但他们讨论的,都是感叹这首诗的绝妙之处。
并没有人想要作一首出来,与其相提并论的。
只有墨昭雪,口中念了一遍又一遍,满头大汗,最后也是直接手腕一动,凝聚出了一只小小的千纸鹤。
显然是寻求外援去了。
“诸位——”
林澈朗声开口,又说道:“这一首诗,你们要是比不过。我这里还有第二首。想不想现在就看?”
这句话说完,无数学子竟然第一时间看向了孟雨。
孟雨面色铁青,沉声道:“诸位一同出来挑战,都是指望着我一个掏钱吗?”
孟雨心里已经是想骂娘了。
三十万两啊,那可是三十万两啊。
那可是家里才送过来,让他以家族名义,捐赠给治理南域水患的善款啊。
墨昭雪马上站起来:“孟雨师兄说得对,我们今天到这里,都是为了救周献春师弟而来。孟雨师兄已经出了三十万两,我们怎么能只是看着?必须要看看下一首诗,各位同心协力,人要救,钱也要拿回来。”
墨昭雪伸手入怀,拿出了一个荷包,忽然俏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