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突然降临暴雨天的某一天晚上,宋玉珂隔着厚厚的雨幕看到了甜may带着一群八角帽浩浩荡荡地往足浴店里去了。
她扔下手上的炒粉,转头往楼下跑,乔老板送来的花还在前台,还没被小蝶收起来,宋玉珂往门口看一眼,台风天把门童的衣服吹得扬起,她跑过去,在门童口中确定除了客人外,暂时没有员工离开白猫馆后,回到前台拿了花,提着桶往陪酒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她停在与之相隔三间包厢的洗手台前,宋玉珂把花放在台子上,开了水龙头往桶里灌水,水流不大不小,要灌满桶还是要点时间的。
她点烟,靠在门洞边,余光时刻关注着陪酒休息室的方向。
水还没续上一半,那扇门后面走出几个靓丽的女人男人,簇拥着体态臃肿的毛妈妈走出来。
来了。
宋玉珂拿下烟,烫了衣角的线头,一行人和毛妈妈打趣着什么有意思的话题,往这里边走来,经过宋玉珂的时候,毛妈妈特意停下来打了声招呼。
“好几天没见,这几天躲屋子里干什么?”毛妈妈似乎心情不错,还有心思开玩笑:“偷懒?”
宋玉珂笑笑,就回了两字:“躲人。”
不知道说的是十五还是乔千屿,毛妈妈越过宋玉珂的肩膀看到了里面的玫瑰花,心里有了数。
“乔老板是个大方的人,即便没有结果,也是能捞上不少好处的,只要遇不上dely的那种事,后半辈子吃喝玩乐都不用愁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十五是个仗义的,也就是做事混了点……总之都是姐妹、一个堂口的,她不会为难你的……”
宋玉珂没反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躲避话题似的问道:“这是哪位大老板来了?还用的着毛妈妈特意来选人送过去?”
毛妈妈以为宋玉珂是想打探情报,似笑非笑:“怎么?想抢生意?”
“哪有。”宋玉珂灭了烟,坦然笑笑:“就问问,毛妈妈的客人我哪里敢抢,白猫馆都是毛妈妈在管事,我是不想混了,才敢抢您的生意。”
“你还不敢……”毛妈妈嗤笑一声,倒也没再说,甚至随口解释了一句:“没有什么大人物,就自己玩玩的。”
毛妈妈毫不避讳,身边一圈有男有女,荤素不忌。点人往自己房间里带这事在白猫馆里并不稀奇。
人有需求。有人有生理欲望,有人对钱渴求,有人冲着地位权势。
这种交易在白猫馆里太常见了。
宋玉珂草草看了一眼,各有各的特色,她对这种事不做评价,谁也干扰不到谁。
“水满了。”
毛妈妈提醒了一句,宋玉珂转头去关水,再转回身的时候,毛妈妈已经带着人走了。
宋玉珂没有着急离开,慢腾腾地整理着玫瑰花,细致地摘除多余的叶子,洗手台的台子上摆不开,她索性往地上铺,经过的人打趣了两句,宋玉珂就停下来聊上两句,消磨着时间,看这几个猫儿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