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芫躲避不了,给灌了一大口。
那股子说不出什么的味道立刻让她分泌胃酸,止不住的干呕。
周观尘以为她故意的,又强迫着喂了一口。
这下姜芫没忍住,吐了他和她自己一身。
周观尘从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看着脸上身上黑乎乎的药汁,他额头青筋乱跳,整个人都濒临暴怒。
姜芫却顾不上这些,她推开他,趴在马桶上吐的昏天暗地。
周观尘吓坏了。
开始他以为她是装的,却没想到这么厉害。
她吐,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等她消停了,他去拉她,“走,去医院。”
姜芫不肯,有气无力的说:“不去,我躺会儿就好了。”
“姜芫,听话。”
她又烦又委屈,“我说不去就是不去。刚发生了这种事,我就去医院,叫爷爷看见像什么,是我故意耍脾气吗?”
她说的也有道理。
“那不让爷爷知道,我们偷偷去。”
姜芫很难受,她现在只想躺着,就敷衍他:“好,等换个时间。”
周观尘是上班时间回家的,公司还有一堆事儿,吕宋打电话催了几次,他赶紧洗澡换衣服。
他也要给她洗,但是姜芫不肯,他只好先离开。
临走时还不忘叮嘱,让她找时间去医院。
姜芫躺了会儿好受些,就去洗澡换衣服。
她其实也有些后悔,刚才周观尘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跟自己赌气。
气她为什么在死心想离婚的时候,又忽然在意那个孩子的身份。
其实就算没有孩子,还有白抒情,这才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
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老爷子给的银行卡,不由露出苦笑。
她就是乡野长大的一株野草,嫁到周家就是被移入到御花园,她处处小心恭谨怕被人笑话,周夫人故意克扣她也不敢说,再加上周观尘跟她关系恶劣,她就这么生生忍受了三年。
可没想到不再顾忌这么一闹,又是副卡又是500万,所以她那三年算什么?
午饭的时候,姜芫已经恢复正常。
老爷子在心里给她点了赞。
不谄媚不焦躁,这女孩儿比他那儿媳妇强。
骏骏忽然问:“爸爸怎么不来吃饭?”
老爷子没回答,看向姜芫。
姜芫尴尬笑笑,“他回公司了吧。”
骏骏哦了一声,似乎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