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恣没吭声,只小心顾着身后的唐晚轻,探查周围的情况。
直到魏书啊地大叫一声,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整个人从地面掉了下去。
容恣定睛一看,刚刚魏书踩的地方,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坑,黑漆漆的不见五指。
“魏书?”容恣站在坑边声音不中地喊道。
可除了从坑里传来的回声,根本就没听到魏书的一丝回应。
吭!
容恣所站的位置,那块坚硬的花岗岩忽然消失,随即容恣带着唐晚轻也跌落了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容恣护住背后的唐晚轻,手中的柳中刀缠着天蚕丝滑出,轻悬于这深坑的两壁之间。
坑底下一潭水,容恣的夜视能力好,很快将这黑暗中的一切,看得清清楚。
看这模样,这坑挺像一口井似的。
可又不像是井这么简单。
容恣背着唐晚轻慢慢地往下滑,直至接近那坑底的水面。
目测似乎是地下积水,不深。
如果这坑里没有出口的话,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那这里的空气很快就会耗尽。
他和唐晚轻不是被人杀死,毒死,而是在这井里活活因为缺氧憋死。
他抬头望了望头顶,企图借力上滑,看看是否能将坑口打开。
可令人奇怪的是,这坑口的盖子,就像刚刚给人盖上了井盖一样儿,给踩得严严实实。
单凭个人之力,无法将这井盖推开。
可眼前这人是容恣,他拴好唐晚轻,两脚左右踩在壁岩上借力。
两手托举起这重如千钧的井盖,只用了两分钟的功夫,就将这盖子推开。
随后,他飞快地射出一把柳叶刀,天蚕丝借力往上一攀,就带着唐晚轻出这封死的坑口。
等两脚落稳之后,他才发现,这盖子是人用铁隼锁死了,没想到,他居然能把铁隼,连带这盖子,全给托举出来!
出来之后,仍是那座山坟。
只是他身边带来的人都不见了。
抑或会像他一样儿,都落进了一个深坑里,坑口封死,等着氧尽,就活活憋死在里面。
容恣蹙眉,难道真被魏书说中了,那些人把他们带到这里,就是一个圈套,为的是把他们都弄死?
“你手上那根天蚕丝,是从哪里来的?”正容恣细思的功夫,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容恣回转身,见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家,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人,唯一与之前那些黑衣人区别的是,他们都没有带面具。
这个老人家身形修长,体形保养得十分得当,如果不是那一头白发,光看背影也不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
粉肤白嫩,五官俊美,一双与容恣几乎一模一样的单凤眼,眼角上挑。真是端得一副清峙风流的好模样。
“你是谁?”容恣不答反问。
“你想知道,我是谁?那就得先告诉我,你这手中的天蚕丝是从何而来?”那人浑厚的声音,指着他手中细长的,颜色透明的白丝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