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厉毕竟还小。”唐晚轻中正地说了这么一句。
容天爱微点头:“你说的也是。不过,还是咱火火好。火火听话!火火最好看。”
“对了,阿恣,你那里的药,还有没有?最近我这老毛病又犯了,你让山子再给我送点儿药过来吧。”容天爱转移了话题,像是随意提到另一件事。
容恣锐眼微眯,精芒散放:“药?我看你的病,是好不了了。”
“用什么药?”容恣冷接道。
唐晚轻迷惑地看向容天爱:“姑姑是哪里不舒服?在用什么药?”
“我就是老毛病。一直没好。当然也不是什么大病。用的,一直是山子做的特效药。”容天爱略显紧张地眯了下眼儿,目光不自然地看向别处。
“这种药,恐怕不适合你。”容恣犀利的目光,紧攫着容天爱。
“阿恣,你这是怎么了?姑姑问你要个特效药,你也不给?”容天爱忽然起身,拿出了长辈的架子。
容恣目光冷然地瞅地着容天爱,嘴角微扯,漾出一抹讽刺:“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找上容厉?”
“就是因为你。他们都说,那个人,在你手里。”
容恣嘴角的讽刺变成一抹扎眼的残笑。
“什么那个人?我怎么认识那个人,好了,药,你们不给就不要给了。我有点累了。我先去休息一下。”容天爱情绪反应过大地离开了朱雀院的偏房。
唐晚轻环抱着火火,对容天爱突变的态度,表示出很大的好奇。
容恣没有追上去,只是望着容天爱的背影,嘴角意味深长地泛起了一股笑容。
“容恣,你姑姑她是有什么病?”唐晚轻问。
容恣回过头看了看唐晚轻,左手朝她一伸,示意她起身。
唐晚轻抱着火火起身,容恣自然地接过火火那个小秤砣,揽住唐晚轻的腰身:“她没病。”
“啊?她没病那用什么药啊?”唐晚轻就更加不明白了。
容家姑姑容天爱,到底在躲闪什么?
他们说的那个人,到底是哪个人?
——
白虎院儿,凌晨三点。
东厢的里间里,唐晚轻已经带着火火呼呼地睡着了。
一个黑色的人影从白虎院儿东厢跳了出来,诡异的身形,让人看不清他是从哪里出来的。
很快,这个人影借着墙角脚跟儿往上一蹬,跃上了白虎院儿的屋顶。
接着,只见一道黑影像一阵风一样,吹过了白虎院来到了朱雀院儿。
院里西厢的灯火仍通明着,偏房里似乎还人没睡,灯影下有人在来来回回走动,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一样儿。
黑影迅速跃到了偏房的窗口,手腕上一个微型飞行器,顺着窗户的缝隙飞了进去。
很快,手腕上的盘表,就出一个细微的画面。
一个面容保养得尚算姣好的女人,居然在灯影下,给自己的左胳膊扎针。
而那条左胳膊肘里静脉处,已经青青紫紫一片针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