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院儿圈椅上的容恣,却没有半点儿反应,浑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唐晚轻软着两条腿,颤抖着双手摸上容恣的手。
不知被什么情绪指引,眼中竟然蓄起夺眶而出的眼泪来!唰一下,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容恣。”唐晚轻涩着嗓子喊。
抬眼看向容恣那紧闭的眉目,居然发现,居然发现,他的眼角,嘴角都是红色的血线。
这血线从眼角嘴角流出来,拉得开开的,就像糖丝样儿。
而容恣本人的整个五官,在这一条条红血线的衬托下,变得惨白而了无生气。
“容恣,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唐晚轻抱着容恣的胳膊,流着泪喊。
容恣被她一抱一拉,就像木偶一样,僵硬地从圈椅上滑了下来,大半个身子全倒在了唐晚轻怀里,自己一点儿行动力也没有。
唐晚轻急得六神无主,她抖着唇,紧抱着容恣,眼泪汹涌而澎湃。
“容恣!容恣!”
——
山子欢子魏书一行人,将容恣抬回朱雀院儿的时候,容恣躺得跟死尸一样儿。
进去朱雀院儿的手术室,半个钟。
山子欢子魏书才从里边出来,三人面色皆十分沉重。
容老爷子容大海并达西童,还有一听说容恣出事,就赶过来的容羽,全在外面焦急地等着。
许行牵着火火,颜颜给许行单手抱着,看上去他才是两孩子妈似的,明明应该是滑稽的,却徒增了几分伤感。
“他如何了?”唐晚轻问。
“基因变异,生命体征几乎全无,各项身体机能在极速衰弱。”山子道。
唐晚轻摇了下头:“这怎么可能?他,他昨天还好好的?昨天还能飞檐走壁,还能跟我说话,还能着着吃饭,喝水睡觉,这怎么可能?你们一定是在骗我?”
欢子吸了下鼻子,眨了下眼中泛滥的湿意。
哑着声线道:“嫂子,容哥现在的身体,就像八十岁的老头一样,各项器官透支过度。我们原来以为,容哥的身手那么好,是基因变异激发了他的某项潜能。”
“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他身体里的HB235就像给肌肉注射了兴奋剂一样,让整个人在短时间之类爆发远胜于普通人能力,其实,只是在透支自己身体。”
“不可能!你们说过的,他的身体,能不药自愈,你们说过,他的腿伤得很重,还能再长出来。现在怎么会透支他的身体呢?”唐晚轻不信。
“嫂子,你先别难过,我们再看看。嫂子,这……。”魏书谨慎地措着辞,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们就不能想想办法?那小子看上去,就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儿?你们想想办法!”容老爷子容大海指着山子欢子几人,急道。
“我不信!”唐晚轻抬起头,推开魏书与欢子,冲了进去。
许行紧压着嘴,眼神求证似地看向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