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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脉通道口,一大一小两个脑袋几乎已经埋进了挖出来的大半个坑里。
两人挖坑的动作,一直没停。显然还在继续挖着,似乎是要把这坑挖到底似的。
“妈妈……。妈妈……。”火火边刨土边哭喊着。
容恣十食已满是山土,指甲因为长时间刨土,破皮出血,开始分不清哪是血哪是泥。
容恣沉冷地看了一边刨土的火火一眼:“哭什么,继续挖!”
“妈妈……”火火咂了咂嘴儿,小声呼唤着唐晚轻。
只是他们已经挖了差不多半天了,天色也在渐渐变暗,还是没有找着被埋在山脉通道中的唐晚轻。
“什么人?什么人在哪里?”一个紧张的声音从远处鸟悄地传来。
容恣幽深的黑眸,登时一眯:“你是谁?”
绷紧的声线,如拉紧的弓弦一样儿,发出嘶哑而扎耳的声音。
那远处行藏鸟悄而小心的的人,顿了一下,似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才道:“是容哥?容哥?”
容恣这才定耳一听,这声音,是魏书的。
“容哥,容哥!我是魏书啊!”魏书欣喜地喊道。
容恣紧拧的眉宇,微松之后,又紧拧起来。
“容哥,你们在干什么啊?火火,你这小祖宗,刨坑干嘛啊?”魏书带着死里逃生的重逢之喜,问道。
火火戴着手套的一双小手,满是湿湿碎碎的山土,他努了努嘴,吸了吸鼻水,眼中泛着星光一样的水。
魏书感觉到了异常,咽了下口水,往四处扫了扫,好像少了一个人?
嫂子?
嫂子呢?
看看火火这表情,又看看容恣这手上不停地刨土动作!
魏书立马就想到了种可能!
登时,只觉得一口气堵在了膛口,上不去下不来。
嫂子……
“容哥,你等着,我,我我,我去把他们都叫过来!”魏书声色遽变道。
其实心里隐约知道,事发之后,离现在都快半天了,嫂子就是被埋在山脉里,估计也没有什么生还的希望了……
“容哥!你等着我!我我,我们马上来!”
魏书几乎是拔腿就跑儿。
他循着原路,一脚深一脚浅地去找许行山子他们……
“你,你说什么?容哥他们在刨土?嫂子被山土给埋了?”许行激动地差点儿,没从地上跳起来。
逃生的时候,他的轮椅自然是带不上的。全靠两个兄弟撑着他,上了矿车,从通道里逃了出来。
“唐晚轻要是没了,那容哥,不得疯了?”山子按了按胳膊上的伤口,蹙眉道。
“两父子一直在刨土!我找到他们的时候,那坑已经刨了大半个池塘大小了。如果找不到人,我估计他们会一直刨下去!你说,这特么都叫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