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维扬看着黄静慈,“黄老夫人,虽然这是纪家的家事,可是纪小姐的母亲跟四少的母亲是手帕交,纪夫人生前放心不下纪小姐,曾嘱托了我们家夫人看顾纪小姐,现在我们家夫人昏迷不醒,照顾纪小姐这件事,自然就落到了四少头上,可是纪小姐在四少眼皮子底下被人暗算,差点出了事,你说四少会不会善罢甘休?”
纪恩宝的母亲是独生女,她父亲是入赘纪家,所以容维扬称呼纪恩宝的母亲为纪夫人,并没有错。
容维扬这么说,在场的众人也想起来。
纪恩宝的母亲纪君兰和容臻的母亲谢馨在出嫁前的确是很好的朋友,现在容臻替纪恩宝出头,也说得过去。
不过,这位纪家小姐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惹的容少将这么生气,直接在纪家的宴会上放枪打伤了人?
有人忍不住问:“纪小姐,你是出什么事了?”
纪恩宝被容臻大掌盖住了眼睛,连嘴巴都有些张不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什么都不说。
她到要看看,这个容臻搞什么鬼,难道真会替她出头不成?
纪恩宝不说话,容维扬已经看懂了容臻想要将这件事闹大的想法,踢了踢地上躺着的崔天佑,说:“这个人刚刚迷晕了纪小姐,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将纪小姐带来了这间房间,还反锁了门,幸好四少在这里休息,不然纪小姐怕是被人挖了肾都没人知道。”
纪恩宝身体抖了一下,虽然已经想到了事情的始末,但是由旁人嘴里说出来,那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她有种后怕的感觉。
容臻像是感觉到她的恐慌,大掌变得有些轻柔。
围观的人都面面相觑,有人轻声说:“黄老夫人,这不是你的内侄孙吗?怎么在纪家也敢做这种事?”
容维扬说:“这当然是因为黄老夫人是个宽容大度的人,把内侄孙当成亲孙子一样疼,连孙女也得靠后了……”
黄静慈脸上有些讪讪的,像是心事被人察觉了,让她有些不安起来。
容维扬意味深长,“纪小姐可刚满十四岁,这准头倒是掐的准……”
十四岁,就算发生了关系,也不算强,****,女,纪家也肯定会把这件事压下去,纪恩宝白白吃了一个亏,以后抬不起头做人,指不定还得嫁给崔天佑。
黄静慈脸上像是被容维扬打了一巴掌,容维扬这话几乎是在质疑她放任别人算计纪恩宝了。
眼看事态的发展已经出乎了意料之内,匆匆赶来在门外看了半天的韩修杰赶忙挤进来,说:“容少将误会了,只不过是小孩子家家的多喝了几杯酒,在自己家里,怎么会有人做这种龌鹾事?恩宝现在的样子,也是正常的很,是容少将看错了,还请容少将移步宴会厅,今天就当我们纪家为容少将提前接风洗尘。”
韩修杰就是黄静慈的二儿子,曹娟的丈夫,韩童童的父亲。
韩老爷子和一众男客此时都已经过来了。
容家的二老爷容茂弘也看出了一些门道,忙站出来说:“我们容家接风洗尘宴,怎么能让你们纪家劳心劳力。”
容茂弘是容臻的二叔,虽然是一副笑脸,但说出的话却威严有力,“小四,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不给人家添麻烦了,回去吧。”
容茂弘是并不想容臻管纪家的事,纪家这水太深了,容臻刚被提为少将,有些水还是不要淌为好。
容臻声音淡淡的,“纪家的事不关我的事,但她的事,就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