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一下见了两位。
劳斯莱斯车门敞开,陶家舶的身影越离越远,裴淮年望着他的背影,半晌坐进车里。
秘书在副驾汇报工作,这周裴淮年还需要去两个国家洽谈公务。
“帕特里克先生,下周学生会的活动您要出席吗?”
裴淮年从平板里抬起头,“下周?”。
他虽然很少去学校,但是学生会的名誉代表。而下周则是学生会每年的迎新活动。
迎的自然不是大一新生,而是学生会每年吸纳的高级成员。一般来说他们都是从出生开始排进同一个圈子的熟人。
“嗯,我知道了。那件事处理好了吗?”
威廉家族琐事不少,秘书却一瞬间就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处理好了,但Francis少爷坚持要见您一面”。
裴淮年听到这个名字,眼里罕见流露出厌恶的表情。威廉本家的继承人,一言一行,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会被其他人过度解读。他自懂事以来,从不对外泄露自己的好恶。
秘书暗自观察了一番,补充说:“他还说,如果您不答应,就不去做那件事”。
这种威胁似隔靴搔痒,裴淮年笑说:“既然他不愿意就送到德国吧。比斯克先生最喜欢他这样金头发的小男孩”。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计算着陶家舶从学校回来的时间,最后吩咐说:“转告他母亲,威廉家族对他们的帮助到此为止。我保留收回他们目前所得的权利”。
秘书极有眼色,转移了话题,不再提那个倒胃口的名字。
“陶先生的紧急联络人,需要他本人确认。。。我们也可以跟移民局那边打招呼,但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他本人?”
裴淮年眸光一闪,以他的习惯,除了家族内超过一年且金额超过百亿的项目,他无需向任何人请示。但裴淮年相当了解自己那位爱人,思索片刻,说:“我会找机会跟他提”。
从陶家舶与李秋打架那次,裴淮年心有余悸,起心动念想要把他的紧急联络人改成自己。
这一定会迎来陶陶的强烈拒绝,裴淮年深谙人心,他像一名成熟的猎人,不动声色等待最好的时机。
这个时机很快就来了。
晚上接到陶家舶,他在车上频频出神,裴淮年握住他的手,五指分开,十指相扣。
“今天在学校还好吗?”
“嗯?哦,还好,维克多教授布置了小组作业。我和Edy分开了”,裴淮年眉头微蹙,“你经常和Edy联系?”
陶家舶不觉有他,“我们是同学啊,经常一个组”。他想到什么把视线从窗外移回来,眯着眼睛,不慎友善地问:“你不会是在吃Edy的醋吧。他说你们还有远亲关系”。
裴淮年一脸淡然,“如果我说是,你会跟他保持距离吗?”
陶家舶一眼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斩钉截铁:“不会!”
裴淮年比了一个Well的手势,想下次要用什么把柄去警告Edy,毕竟他手握的材料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