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吃过药后我需要吃一份甜品。”
“你就是那块Cheesecake”,只是裴淮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有吻上去。
裴淮年无视陶家舶用全身肌肉大写的【不要脸!我拒绝!】,牵着他的手腕走到餐桌,倾身倒了杯递过去。
陶家舶早就渴了,裴淮年抚摸他扎手的青茬。
静谧的空间,裴淮年手上那枚绿宝石戒指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他用很诚恳的语气说:“让我帮助你完成论文好吗?你可以跟史密斯教授一起参加明年春天的正式会议”。
陶家舶动心了,但他装傻,“参加什么会议,我哪有这个资格”。
裴淮年用那枚戒指轻轻剐蹭陶家舶的脸颊,“你可以”。
那语气不像是鼓励,倒像是某种来自上位者的陈述。政治会议的嘉宾与他无关,但经由他嘴里说出来,好像陶家舶的名字已经被写在了名单之上。
“我自己也可以完成。”
“嗯”,裴淮年含糊地哄着,“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些参考资料,都是你一个人的功劳”。
裴淮年家不知道用的什么空调,这么大的空间温度被控制得恰到好处。赶走夜晚一路吹的冷风,陶家舶现在全身暖和极了。他有些困意,手里晃晃WI的界面。
“你说了什么?”
裴淮年转身走到吧台后,敞开的衣领险些滑落肩头。他不知道陶家舶在身后骂他是狐狸精,在酒杯中加入几块冰块,随意地问:“为什么不自己听?”
一个朝上的掌心伸到裴淮年眼前,裴淮年挑眉询问。
“2镑,你出钱。”
在裴淮年搞清楚事件的背景之后,挤出一丝微笑,“1万英镑应该打进你的账户了,Tao”。
上海人精打细算,陶家舶振振有词,“这是两件事,1万英镑是我的劳动所得,这条信息是你单方面的骚扰,2英镑只是信息费,我还没问你要精神损失费和时间损失费呢“。
“Well”,裴淮年咽下一口酒,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点狡黠。今晚的裴淮年不再是财政大臣身边的威廉先生,他与陶家舶一样,是少年人。
“我问,你的论文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陶家舶压根不相信裴淮年说的任何话!
裴淮年将他送到电梯口,说楼下的保罗会送他回家,他问出那个问题,6楼为什么不停?裴淮年想了想,解释说:“8楼也不会停”。
电梯再打开的时候陶家舶懂了,这片历史可追溯到19世纪中期的土地上翻修的,伦敦最顶级的住宅楼被裴淮年一口气买下三层楼。
很好,这处房产也可以藏30个男朋友。
陶家舶冷着脸,大马金刀地坐在后座,这是他第三次坐上那辆PAK开头的劳斯莱斯。而他的自行车,单独上了身后那辆炭黑的RangeRover。
两辆豪车浩浩荡荡地把陶家舶送回家,回到公寓,他第一时间把1万英镑转出去。
周姨很快打来电话,“陶陶,钱是怎么回事?你留着自己用呀。”
周姨是陶妈远房表妹,孩子大了以后出来帮工,偶尔去照顾老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