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童一眼就看到了江烬霜,瞬间拔剑,瞪大了眼睛:“坏、坏女人!”
江烬霜摆明了是认识这姗姗来迟的剑童,低啧一声:“小正则,这是怎么说话呢?要不是我,你家大人现在都已经死了~”
被称为“正则”的剑童涨红了脸,不服气地反驳:“你胡说!我家大人才不会被区区几个刺客伤害呢!”
江烬霜特别喜欢逗弄这胖乎乎的小剑童,托着下巴笑着:“小正则,你大人没教过你要知恩图报吗?再者说了,怎么能张口闭口,叫一个美人‘坏女人’呢,着实令本宫伤心~”
正则一幅小大人的模样,十分正经。
他在口头上是极少能赢过江烬霜的。
被江烬霜说得脸颊涨红,便只好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赵云归。
赵云归叹了口气,从袖间拿出方帕递给江烬霜:“擦擦脸。”
江烬霜接过,将脸上的血迹擦净。
正则哼了一声,任劳任怨地低头处理尸体。
“这几日这都是第几批了,大人我们要不还是尽快回钦天监吧。”
听到正则这样说,江烬霜来了兴趣。
她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茶案前,桌案上的那盏茶的茶汤很清。
是三遍茶。
抿了口茶水,江烬霜眨眨眼看向赵云归:“国师大人最近又说了什么话,让这群人这般前赴后继地刺杀?”
小正则拧眉:“还不是因为殿下!”
江烬霜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我?”
“正则。”一旁的赵云归放下茶盏,淡声打断。
小正则闻言,不太高兴地皱了皱鼻子,处理完尸体便躬身退下了。
江烬霜好奇心被勾上来了:“为什么是因为我?”
赵云归的视线似乎落在了江烬霜扔在手边的半截松枝上。
刚刚她为了挽发,将松枝折断了一截。
他微微垂头,又抿了口茶水:“殿下的佩剑呢?”
怎么变成他问她了?
江烬霜知道赵云归不想答,也没再逼问,只是皱了皱眉,不情愿地回道:“送人了。”
“嗯?”赵云归的语调微微上扬,低沉微哑的嗓音带着几分疑惑。
“睿阳王叔死后,我便没怎么用过佩剑了,”江烬霜眸光淡淡,“它跟着我,受委屈。”
赵云归闻言,便不再问。
夜色寂寥,江烬霜看着那低垂的繁星,好似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到一样。
“国师大人,天象真的能预知未来吗?”
赵云归淡淡:“可以。”
好肯定的回答。
江烬霜低啧道:“那天象也不能改变?”
赵云归:“未曾见过。”
江烬霜来了兴趣:“听说国师大人能用茶叶占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