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嫁给海亮哥,那嫁给谁不是嫁啊?是个男人就行,晚上被一钻,灯一吹,什么男人不男人,就是一头猪也分不出公母。
她已经决定跟孙巧哥过日了,至少这男人跟海亮一样,知道负责任。
所以当孙巧哥再次拉住她的小手时,她没有拒绝,反而觉得男人的手暖暖的,仿佛一团烈火。
孙巧哥顺着她的手腕向上摸,他拉一拉,她就挪一挪,心里烧似火灼。跟揣着七八只小兔那样惴惴不安,
孙巧哥同样是个童鸡,他没有经历过女人,男人动作的生疏跟笨拙出卖了他。
带娣还是不放心,于是阻止了他,问道:“你真的可以一辈对俺好?”
孙巧哥说:“是,我如果对你不好,就让海亮哥废了我!”
“那俺被人欺负了,你会不会保护俺?”
“当然会,谁欺负你,我就跟谁拼命。”
带娣噗嗤一笑:“就你那小胳膊小腿,还跟人打架?”
孙巧哥说:“为了你,俺死也不怕。”
带娣问:“那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吗?”
孙巧哥说:“知道,前几天娘教过俺,就是一男一女一条炕上睡觉,一个棉被取暖。”
“接下来呢?”带娣故意逗他。
“接下来???接下来就相互抱着睡觉呗……”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就是一块睡觉嘛。”
“那怎么睡,你知道吗?”带娣有点想笑。
孙巧哥摇摇头:“不知道,俺又没跟女人睡过……。”
这次带娣真的忍俊不已了,女孩格格笑了,银铃一样。这孙巧哥果然傻乎乎的,根本不懂男人跟女人之间的那种事儿。
他娘在为儿婚前教育的时候,也是躲躲闪闪,含糊不清,这小的心纯洁得就像一张白纸。
这时候,带娣觉得孙巧哥很可爱,而这个可爱的男人正是海亮哥为她千挑万选出来的。
这样的人诚实可靠,不会背叛。对她也会言听计从。
可一想到王海亮,女孩的心怎么也激动不起来,对孙巧哥也提不起那种兴趣,只是淡淡说道:“没事了,咱们……睡觉吧。”
这一晚带娣没有解衣服,虽然夏季的天酷热难耐,可她依然穿着衣服躺在了炕上。
孙巧哥也上了炕,同样没有解衣服。两个人的中间距离很宽,可以飞驰过一匹骏马。
很多男人跟女人的新婚第一晚,都是在这样生疏的环境中度过的。
大山里的人不流行谈恋爱,一对陌生的男女忽然被拉在一条土炕上,也干不出什么越轨的事儿。
他们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需要相互了解。
带娣一晚没睡,孙巧哥也一晚没睡,带娣可以听到男人粗壮的呼气声,很不均匀。也听到了他彻夜的翻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