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夏衍所说也未必自大,跟他比起来,我的感情的确要顺利很多,既没有被人抛弃,也没有被人放鸽子,更没有被人玩完就甩的经历。
唯一让我不爽的只是那晚上阎啸卿对巴图子的一番‘残花败柳’论,可跟夏衍比惨,我绝对是惨不过他的。
带着这种变态的优越感,我在他怀中沉入梦乡。
第二天起来,小果子麻溜的为我准备好洗漱,照例他要跟我说一说今天的新鲜事。
“涣王竟没有被赐死,而是被狄大将军打了一顿!”小果子绘声绘色道。
见我没什么反应,又道:“这几天各国的使臣都会悉数到场,听说阎国昔王跟青鸾公主一起来!”
昔王便是阎昔瞳。青鸾公主就是阎青青。一个跟妖孽似的,一个跟妖精似的。
夏衍已经赦免了我的禁足令,如今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在皇宫里溜达,收拾干净,转头道:“对了,昨夜我擦的药还在不在?”
“在的!”
“哦,那正好,将药分一半给汉阳公主!”
我记得汉阳昨天跟我一块挨了一棍子。
小果子一听汉阳,立刻露出激动的表情:“哎呀呀,瞧奴才这记性,今个公主在御花园玩游戏呢,看样子挺新鲜的,娘娘要不要去看?”
汉阳这次回来说是归宁,正巧碰上册封我为皇后这事,两件事赶上一块儿了,汉阳便不着急走,索性在皇宫住了下来。
其实关于汉阳发明的小玩意,我在夏国也听了不少,比如把桌子掏很多个洞,然后用根棍子把不同颜色的夜明珠打进洞里,汉阳称这种游戏叫——桌球。
不晓得她今天又准备玩什么。
带着好奇心,我缓慢步入御花园。
御花园里,不光有汉阳,我揉了揉眼睛,不远处亭亭玉立的男子不是齐轩是谁?
他气宇轩昂的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汉阳。
汉阳手里拿着一根类似锄头的玩意,地上放着一颗白球,她挥动着手里的锄头,将球打进洞里。
然后轮到齐轩,齐轩似乎很不乐意,可能碍于汉阳是公主的缘故,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那个别扭的小锄头,学着汉阳的样子。
“不对不对,高尔夫不是这样打的,你得这样!
汉阳以身试法的演示了一遍,齐轩施施然的依葫芦画瓢,或许是第一次玩,那样子很是怪异,我不禁在心里偷偷的乐了起来。
小果子不明就里:“娘娘,您盯着七皇子乐呵什么呢?”
“等下你就知道了!”我信步走过去。
齐轩大抵没想过会在这个时间看见我,不由的愣了愣,我明明看见‘葡萄’两个字在他唇中呼之欲出,但最后喊出来的竟是:“齐轩见过淑妃娘娘!”
没有被他这样喊过,满腔热血瞬间被浇熄。。
我看着他低垂的眼帘,就如同离开齐国时,无论我怎么努力都看不见他的脸。
也就是这一瞬间,我那句等着跟他开的玩笑话再也没机会跟他说了。
我想跟他说,齐轩,你刚刚打球的姿势好像在铲屎!
其实我是明白齐轩的。
我是夏衍的女人,是夏国的皇后,且不说我们两个的身份如何,光男女授受不亲便已经阻绝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