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次的深入交谈,接下来百货大楼之行,严主任看着韩琴购买他给她的聘礼中有很多年轻女孩子所用之物虽然心里些许的不舒服,还是因着之前对韩苒的好印象。
加上韩琴再次谈及韩苒时将她可以塑造成了太过懂事,只为不让她这个母亲为难自幼处处照顾恶劣欺负她的姐姐,一有丁点东西都会被姐姐抢去,事事纵容,照顾着姐姐。。。。。。等。
总之毫无心理负担,半点都不心虚的将楚虞的事情就这么张冠李戴到韩苒的头上了,问题是她觉得自己说的就是事实。
甚至还觉得她这个做妈的够好了,这不,在严主任面前丝毫没讲楚虞更家恶毒的事情,想着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
这如果被楚虞知道了,她一定会说,听我说谢谢你,我的世界“感恩”有你。
严主任由此对这个楚虞的印象变的很差,他是个传统的男人,在他这里,女孩子一定要温柔贤淑,善良懂礼,大方得体,礼让兄弟姐妹,敬爱自己的长辈,绝对不能作,更不能尖酸刻薄又恶毒,还不能有那么的心思算计。
显然通过韩琴之口,她楚虞将他觉得的不好品质全给占了。
两人足足逛了两个小时才将东西买完,因为买的比较多,足足花费一千五百元,还有两个大件缝纫机和自行车,百货大楼服务是相当到位的,留下了严主任家的地址,约定了时间会帮着送到家中。
韩琴之取走了新买的手表,由严主任亲自帮她戴在了手腕上,之前那块楚父买的,其实也才戴了两年,她平日也比较爱惜,每个半年都会拿去护理一下,看着有八成新,不过她现在很嫌弃,直接让百货大楼以八十元的价格给回收了。
那样子真的就跟甩掉了一块垃圾似的,全然忘记了同楚父二十年的夫妻之情。
出了百货大楼,因着两人明天需要举办婚宴,严主任要提前安排,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两百元给了韩琴,让她去供销社买点糖果点心留作明天用,还不忘叮嘱:
“你再买些自己喜欢的,雪花膏,口红啥的,反正你们女人家家用的那些我也不懂,总之你不用给我省钱。”
没人知道他摸着越发瘪的口袋,心是在痛的,他看似工作风光,每月工资有一百,这么些年了要养家,要应酬,还要孝顺父母,有时还要帮衬一下兄弟姊妹,这样一来,明面上也只存了五千多,今一天为了彻底的膈应楚卫国足足花掉了一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为了这么多年别再心口的那一口滞闷的郁气,更为了男人的面子,他也只能咬牙忍了。
谁也没想到韩琴这娘们买起东西来一点都不手软,更没认清自己的定位,已经给了一千的聘金,实际如果她真的有分寸的话,去百货大楼花个五百左右差不多了。
这年头娶个原装的黄花大闺女哪怕在京都,聘礼,聘金,酒席,全部一套下来大一千就已经非常风光了。
严主任有些后悔当时体现他的大方大度给了韩琴一千元了,该给伍佰元的。
韩琴拿着严主任给的两百元,心里开始盘算再给韩苒下乡添置点什么,至于糖果点心,花个三五十的就行了。
她自己需要个雪花膏,口红,头油。。。。。。等日常所需的这些还有很多没用完的,无需买新的,所以这两百最后有一百六十块都花在了韩苒的身上。
晚上
严主任帮着韩琴来楚家搬东西,阵仗闹的有点大,时间正好赶在了晚饭后,街坊邻居都被引出来看热闹了。
韩琴没想到会被邻居们围观,脸上有点臊的上,毕竟,她这离婚当天就结婚的行为放在这个年代太出格了。
严主任很满意有人来围观,抬手“砰砰”的敲了两下楚家的门,对着门内道:“楚卫国同志,我来帮我们家阿琴搬东西,请你开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