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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说……”
年朝勾着时暮的手指,“就是这个意思,我知道。”
一路直指时暮病房的任思齐门也没敲,举着恢复剂闷头冲进去,看着时暮红得能滴血的耳朵,又看了眼坐在床沿上的年朝,顿感不妙。
年朝冲他伸过手,任思齐规规矩矩递上那盒恢复剂,“打扰了,我这就走。”
“任思齐。”
任思齐听着黏糊的声音心里画了一万个问号,你和我说这是时暮的声音?……他们干什么了,这两个人在病房干什么了!在这么神圣的地方!
任思齐缓缓转过身看向时暮。
时暮脸上没什么表情,神色淡然,他这样子反倒让任思齐有种是自己心术不正才看什么都少儿不宜的荒谬感。
“怎…怎么了?”
“辛苦你了,谢谢。”
不辛苦不辛苦,倒也不是他做的,任思齐在心里这么想,面上应下来,“没事,出发后多注意身体。”
任思齐大着胆子向年朝叮嘱了几句,“看好时暮,他做事没轻没重的。”
年朝点头应下,甚至准备起身送送任思齐,任思齐边往门外走,边挥手婉拒道,“别别别,我自己走,拜拜!”
“你叫他很亲昵。”
时暮拿着那盒恢复剂看了眼年朝,上次这么叫任思齐的时候可不见年朝这样。
“年朝,你好奇怪。”时暮凑到年朝跟前,本想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年朝扭过头在时暮下巴上咬了一口,“我在吃醋。”
时暮学着年朝在同样的位置咬回去,看着留下的浅印,心里生出些满足感。
年朝沉沉看着他,“回家吗。”
——
回家的路程变得漫长,车厢内寂静无声。
时暮靠着座椅,一天内发生的事细细过了一遍,被打上危险红标的相册嘭地在脑海炸开。
时暮悄悄换了个姿势,背着年朝面向车窗,刚转过去没几秒,身边递来一份文件。
时暮接过一看,是束华策生前的详细资料。
所有人都认定束华策已逝,偏偏跳出个孙燃带来无凭无据的存活信息,束华策到底是死是活,就像时暮残漏的记忆,扑朔迷离。
车内的气压自他开始翻阅资料起骤然降低,时暮大致看过,有些信息倒是和他记起的几个片段能对上。
理论成绩异常优异,却因为腿部残疾只能退居幕后,主攻领域是基因科学。照片是清一色的口罩遮面,就连官方记录的户籍照片都是如此,这就有些反常,成绩再怎么优秀,在战力至上的时代也占不上多大特权。
时暮在那一页停留了太久。
“他的户籍信息,是你帮他登记的。”
原来是自己,那就说得通了,时暮听着话点了下头,拿着资料的手暗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