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他太久了,傅廷川有些不自在,他回头:“怎么老看着我?”
女人眼睛黑润润的,有白色的光点坠在里面,她抿了抿唇,喊:“老公。”
刚才被耽误了,现在补给他好了。
两个人隔着一米远,
傅廷川原本绷着的阴沉脸,一时间全部瓦解,他唇角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应下来:“诶。”
姜窕也笑起来,笑出了声音,也露出了牙齿。
她习惯性掩住嘴,像个刚换牙期的娇俏小女孩儿。
傅廷川关上柜门,走过去,想拥抱她。
却被姜窕后退两步闪开了。
他疑惑:“怎么?”
姜窕警惕地打量他:“不敢让你抱了。你自己说,你刚才到底想干嘛?”
傅廷川微眯起眼,恬不知耻答道:“徐彻说过的么,让你干我。”
第三十九章
翌日。
姜窕回到酒店,她每天都按时跟剧组大巴去横店,从未因为住远了就有所懈怠和迟到。
为赶拍摄进度,这个月,袁样推掉许多其他活动,几乎都在跟组监工。
所以,每天都能见到师父,也不奇怪。
姜窕今天来得很早,巴士上还没什么人。袁样一个人坐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他看着外面,半边脸被天光映得几近透明。
姜窕拎高化妆箱,坐去了他身边。袁样分了点目光回来,笑着打招呼:“早啊。”
姜窕把箱子搁到脚边,抬起头看他:“早,你这几天天天过来么。”
“我在等宣判啊。”袁样轻松随意地回着。
姜窕知道他在指什么,鼻尖发涩,她突然没办法说一个字。
袁样双腿交叠,手搭在膝上:“心里有结果了么?”
姜窕吸了吸鼻子,企图把那些泫然逼退回去:“不是说给我一个月考虑吗?”
袁样挑唇:“那总该有个倾向吧?”
“我……也不清楚。”姜窕迟疑。
袁样哼笑一声,似是毫不在意:“我就知道,昨天还义愤填膺地说死都不离开呢,今天就……我也不清楚。”
他捏细了嗓门,像个爸爸在学小女儿说话一样,贱兮兮的,却充满调皮的爱意。
“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窗外有一簇鸟雀急促飞过,袁样这样感慨着:“不用一个月,你也能想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