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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受完蹂躏的春晓,眼泪汪汪要求再多端些点心上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在予樵的利眼扫视之下,江金乖觉地找伙计上来报点心名。
这家算是城内顶级茶楼,春晓这么一路点下来,伙计是笑逐颜开,江金则愁眉苦脸,心里盘算再盘算,他还是鼓足勇气对予樵道:“殷公子,亲兄弟也要明算账的,我老实跟你说,公子开给我的交际经费里,请您吃饭的那部分,现在已经超支了,所以这桌点心……”
予樵看也没看他一眼,就道:“从我薪水里扣。”
江金大是放心,春晓好奇起来,“你是在为他家公子做事?”
“嗯。”
“薪水多吗?”
“够用就好。”
“早上店小二说你睡的通铺?”
“差旅费只报销通铺的。”
“你很穷?”
“嗯。”他当年出门之后就没再回畏武山庄,出师后一切吃穿用度都是自己打理,确实也没存下多少钱。
“那你要赚多久,才能把聘礼的钱赚够?”
在予樵惊讶的注视下,春晓笑盈盈的表情未曾一改。
“刚才是拿你做挡箭牌,知道?”这醉鬼昨晚麻烦了他这么多,稍微拉她帮下忙,也不算过分吧?
春晓用力点头,“我知道啊。”
予樵皱眉,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
“可是我觉得嫁给你蛮好的!”
江金石化——以往殷少爷只有在代替崇文堂少主处理事情时,才会遭遇女人们的猛烈求婚,这姑娘应该弄明白内情了,看上他啥?还是说这姑娘知道自己嫁不掉,随便拉个人对付过去算了?
“好在哪里?”予樵没好气地问。
“你明明只住得起通铺,却没有用我的钱去付客房的账;雇主赏识看重你,说明你工作出色;我喝醉的时候你尽心照顾,没有半点不耐烦——爷爷说踏实上进又对我好的男人,就值得托付终身。”
还是“爷爷说”。予樵气不打一处来——她什么时候才能用自己的脑子想事情?
“既然如此,叫你爷爷给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