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看了一眼烤网,用夹子夹了一个烤得完全裂开的金栗子给他。
“苏晴姐姐,你不收拾他?”格格难以置信。
“惜雅,你觉得呢?”何倾颜问。
“我觉得,”谢惜雅沉吟,似乎在动用这段时间学会的心理学知识,“对顾然越好,顾然越会内疚,苏晴姐姐想要这种非暴力的方式,让顾然变成精神病。”
好吧,这绝对不是心理学,心理学没有这么阴暗,这是谢惜雅学。
顾然吓得将剥好的栗子递到苏晴手边。
苏晴没接。
她问:“知道格格跟在后面吗?”
“知道。”顾然回答。
打断一下,作为陈珂的好友菲晓晓,已经在与陈珂视频,两人没说话,陈珂应该在地铁上,菲晓晓则磕着瓜子,喝着茶,好像在坐在戏台下面。
“知道还牵陈珂的手?”苏晴又问。
“嗯。”顾然说。
“为什么?”苏晴似乎只有单纯的好奇。
“我不想只消极地接受别人的爱。”
苏晴拿起他手心里的栗子,吃进嘴里,说:“只是消极接受别人的爱的人,不值得爱——你做的事我不喜欢,但我喜欢你的为人。”
“好厉害。”安遥赞叹。
“很难理解吧?”菲晓晓一脸同感地低声道。
“嗯。”安遥点头。
“不过他们自己喜欢就行。”
“嗯嗯。”
何倾颜望着顾然,一脸自己没看错人的愉快表情。
谢惜雅看了眼格格,意思是:我的眼光不错吧。
格格对此敬谢不敏,她可不想和三个女人共享一个男人,三个男人共享她一个女人还差不多。
脱罪的顾然看向格格。
格格也看向他,像是准备决斗的公鸡竖起脖子上的羽毛。
“别做这种事了。”顾然说,“人生地不熟,你一个人出去危险。”
“。你当我三岁小孩?”
如果是顾然,格格觉得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但三个人未免太多了,最多两个,领证的那个还必须是她。
七人坐在外观古朴的院子里,望着夜空的弦月,喝茶、吃水果、烤板栗芋头地瓜,撸猫——店里的。
“小时候用凤仙花染过指甲。”菲晓晓看着院子一角的鲜花说。
“我在书里读到过。”谢惜雅点头,很认真地拍下凤仙花与菲晓晓。
“我有件事很好奇。”安遥问苏晴她们,“一直听说医生写的字很难认,是真的吗?你们是不是也这样?”
“你让他们写账单试试看。”苏晴吃着烤焦了皮的橘子,面带微笑。
“保证瞎子都能看清自己该支付的数字。”顾然跟道。
“哎。”安遥又有一个问题,“何医生,听说你也是精神病?”
“荣格说过,只有受伤的医治者才能真正地治愈患者——我,才是真正的心理医生。”何倾颜道。
“我觉得顾然大概也是真正的心理医生。”格格磕着瓜子,吃得裙子上都是壳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