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造化弄人,他们幸运地重逢了,她还成了他未来的王妃。可是她终究嫁了别人,这皱巴巴的荷包,同那莹润的玉簪,都成为了一个无以言喻的故事。
念云坐到他床榻前,“谊,我来看你。”
一语未毕,眼泪竟不自觉地滚滚而下。
他大约是刚喝完药不久,嘴角尚残余一丝药汁。念云拿帕子轻柔地替他拭干净嘴角,目光一遍一遍拂过他的眼角眉梢,终于站起来,拍拍他的手背,“我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正要转身,手腕却被握住。她回头,见他已经醒来,于是微笑了:“谊,你醒了。”
下午的阳光自门外照进来,她温婉的笑容比身后的阳光更加灿烂,而这灿烂的绽放又全是为看见他,看见他醒来,李谊看着她,他心里也满满的都是欢喜,从眼里溢出来。
他的脸上是一种病态的苍白,阳光洒进来,染上一种不真实的金色。笑容却自眼眸里向外一圈一圈扩散,一瞬间整张脸绽放开来,瞬间有了生气。
她就站在他面前,仿佛是向他学骑术的女孩子再一次穿着胡服跑来,与先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一切的煎熬与痛苦,都抵不过此刻她嘴角的一抹笑容。
他忽然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对不起”
她微微垂眸。不,这不是他的错,他只是没有能力去改变。
李谊抚摸着她的眉眼,“母亲说你公主府的人也是这般说,可是我不信。淳大婚的那天,我终于见到你,那一刻我离你真远啊,好像整个世界都横亘在你我之间了,但我知道了是你,就心安了。”
大婚那天,他看到了
她怔怔地望着他,她竟不知道。行礼的时候大红的喜帕一直盖在她的脸上,她看不清远处。
李谊叹息:“木叶,是我对不住你。你在东宫若数得不好,就告诉我,我带你走。”
卓
“不不,谊,别说傻话,你是二皇子,你是舒王。”
“这天下已经有太子,二皇子便是一个笑话,不做也罢。我是李谊,我是你的将军哥哥。”
她心里五味陈杂。原是料定他不会放弃舒王的一切,才决定做郭念云的。如今他肯带她赚可要同他卓
眼见着日头已经西斜,她有些慌乱地站起来:“谊,我得回去了,改日再来瞧你。”
“明日么”
“明日我说好要查内府的账本怕是不得空。”
“那么后日。”
“后日也不成,许多事情要处理。”
李谊坚持问下去:“大后日”
她知道必定要同他约定时间了,只好道:“五日后,五日后我再来。”
李谊点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