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世子和这位门主有何关系,为何行径如此相像?
按理说,是不应该牵扯上任何关系的······
如果有关系,那他为何要救他?明明自己伤害了他······
不对,他为何要顾及别人的感受,只要自己得到了好处便可······
思绪在拉扯,南聿越想越烦,头皮隐隐作痛,发丝都被拽断了数根。
垂眸看着手心上躺着白似雪的发丝,脑海里翻涌的情绪瞬间平复,心口夹杂着些许酸涩。
驻足,沉默半晌,南聿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那便是掀下这位门主的面具,一探究竟。
林间清风拂过,裹挟走了南聿手心上的发丝,与它自由地翱翔在天际。
南聿的目光顺着看了过去,最终停留在了湛蓝的天空上,久久不得回神。
许久,南聿轻叹一声,几不可闻,而后垂下了头,继续走着。
不远处,脚步声不曾停歇,声音吵吵嚷嚷的。
想来今日他们必定忙极了。
倏然,南聿觉得喉间翻涌着一股腥甜,眼前景象逐渐朦胧破碎,身体似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脚步一个踉跄,他赶忙用手撑着树。
意识在混沌中逐渐迷失,南聿用力咬着舌尖,直到嘴角溢出一抹血色,才勉强恢复了一丝清醒。
寂寥无人的树林里,南聿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一层冷汗,他颤抖着手从腰间挂着的布袋里摸出了一瓶药。
是当初他喂给沈砚辞吃的那瓶药。
突然,南聿觉得喉咙一阵发紧,一口血涌了出来,他面色愈发苍白如纸,唇瓣却红的刺目,从脖颈处,正在向脸上蔓延青黑色的纹路,让人触目惊心。
他费力地打开药瓶,倒出了一粒药丸,塞进了唇瓣里。
随后,似是脱力一般,手里的药瓶滚落在地,两眼一闭,南聿直接晕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南聿唰得一下睁开了眼睛,急促地呼吸着,仿佛憋气已久,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空气一般。
直到呼吸平复,南聿随意拍了拍衣角,跟没事人似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随意伸手抹去唇瓣上的血色,南聿轻舒一口气,垂眸间,突然瞥到了衣角处沾染的血点,颇为懊恼。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南聿挑起袍尾搓了搓,自言自语着。
但衣袍上沾着的鲜血,岂是这般容易就去掉。
南聿搓了半天,见没有任何作用,十分烦闷。
他不喜欢身上沾着血,很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