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耗严重。
温酌忍不住心疼,把椅子拉近坐过去,摸摸少年脑袋,“没关系,还有话吗?”
男人的温柔,让灯芯放下戒心,嗯嗯点头,继续哽咽着说:
“我回那个家,那个家也不要我,爸妈让我留在家里,我以为他们舍不得我,可这一年,我妈总说……”
越说越泣,胸口起伏的厉害。
“总说,我欠他的,其实他”抽噎:“他说我,我能忍,可他上次,我晕酒,他把我弄醒,又给我看酒,我生气就打了他,他用酒把我泼晕,我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醒来就在医院。”
“住了十天,我妈就来看过我两次,打个转就走,如果是以前,一个小感冒,他们都会紧张呜呜呜……”
连续抽了三张纸,往脸上擦。
哭的有点岔气。
其实就是憋屈,不甘,落差太大。
说到最后他已经不想面对了。
崩溃的捂着脸,全身通红,头发也被他揪得乱糟,整个身体一抽一噎的起伏。
温酌:“来我这吧,我管你住。”
南玉说一半,温酌就猜出他身份了,林家孩子抱错,他有所耳闻,原因还是陈序太张狂,进一个圈子就说他才是林家太子爷。
去夜店,花钱如流水。
动不动就全场买单,爱听甜言蜜语,某些狗腿子肯定天天高喊序哥威武,高阶层,平阶层,看他跟蠢冤种没两样。
就因为太蠢了。
让不少人熟知。
他常去的BeiMost,是海城最大最豪的会所,暮色刚好就在他们对面,南玉如果一直站在外面,很可能会看见逛夜总会的陈序。
南玉哭了好一会,才收拾好情绪。
发泄一下,感觉心里好像没那么压抑了。
哭够后长吁口气。
见自己还抱着温酌,赶紧松手,把他身上弄皱的地方拍拍捋捋,“抱歉,把你衣服弄脏了。”
温酌握住他手腕,认真道:
“他敢仗着家里有恃无恐伤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成年了,有自主选择权,还在上学?”
灯芯点头。
温酌:“趁着暑假,就当打暑假工了好吗?”
灯芯被说动,可这是酒吧,自己酒精过敏,常在河边走,万一哪天湿鞋了,可能又得倒带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