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庄大哥这么看着,莫不是我脸上长了花么?”他目光灼灼,秦如薇焉能不察觉?当下有些羞涩,只得故作开玩笑的说笑。
庄楚然也有些羞赧,咳了一声道:“今日才知,薇儿也有大才。”
秦如薇脸越发的红起来,正想要说什么,又见门外身影一闪,便道:“今日却是打扰庄大哥了,我也要家去了。”
庄楚然自然也看见庄大娘的身影,事实上,庄大娘已经在院中晃了不少次,不由摇头。
“胰子的事,还望庄大哥为我保密。”秦如薇红着脸道:“不是信不过庄大哥,只是怀壁有罪。”
她想着,若是胰子卖出了,还要给一成佣金给庄楚然才行,总不能让人白干了。
庄楚然目光一闪,道:“我自是晓得轻重的。”
送走秦如薇后,庄楚然又来到庄大娘的屋里,见她盘着腿坐在炕上生闷气,不由叹气。
庄大娘哼了一声,扯过一旁的针线簸箕做起针线来。
“娘还在生气呢?”庄楚然坐了下来,徐徐地道:“儿子并不是成心要惹娘亲不快,只是待客之道。。。”
“你莫要和我说待客之道如何云云。”庄大娘打断他的话,阴着脸道:“男女授受不亲,今日我拒了那丫头进门,便是传出来,也没人说着不对。”
男女大防,不让秦如薇进门,外道人还能说她不对不成?若是别人晓得两人在一屋,才会说三道四呢!
“娘。”庄楚然有些头痛,道:“薇儿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就跟闺女一样,怎就。。。”
“儿啊,为娘的之前对你说的,你难道忘了?她是我看着长大的没错,可你也知道,她再不是小闺女,你读圣贤书,难道还不知男女大防?男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于你于她,又有什么好?”庄大娘叹息道。
到底是秀才的娘子,庄大娘也不是无知妇人,也恪守男女大防之礼,这话出了,倒是让庄楚然一时半刻无言以对。
便是他坦然的说两人是清白的,外道人又怎么看?
“是儿子轻率了。”他长施一揖,道:“我和薇儿,都是以礼相待的,娘请放心。”
见他服软,庄大娘的脸色稍霁,道:“你晓得轻重就好。”又问:“那丫头来做什么?”
庄楚然忙道:“也没什么,她做了几件绣活,想托儿子捎去县里帮着寄卖。我想着,与人方便,也就与己方便,她又是那样的身世,本着能帮则帮的心思,左右有同学开铺子,不过举手之劳而已。”虽然没说真话,但这也不是谎话。
庄大娘也不是狼狠之人,便点头道:“你做的极对,断然拒绝,也没得让人说咱心狠,到底乡里乡亲。只不过,日后可不能这般。。。”
她没说全,但庄楚然也知道她话里的警告,忙迭声应了。
此事就这般揭过不提。
胰子既然作出来了,秦如薇也没想着久放,而且也心急开展生意,便带上些胰子去了镇上,为了心里有底气,还拉上了庄楚然和秦大牛一道。
秦大牛赶着马车,秦如薇和庄楚然则是坐在车厢里,歉然地道:“真是麻烦你了,庄大娘那里。。。”
庄楚然自是知晓她的意思,温温地笑道:“秦大哥来请的,我娘自不会说什么。”
秦如薇松了一口气,倒不是她非要拉着庄楚然,秦大牛只是个务农的汉子,对生意的事是一概不知,秦如薇是有经验没错,但在这时代也是头一遭做生意,总要拉个人壮胆。
庄楚然就是极好的人选,而且,又有见识,身上又有秀才功名,也能从旁帮着一二。
有马车,很快就来到镇子,秦如薇没去珍颜堂,而是先选了庆记。
珍颜堂东西卖的贵是没错,但她本来就想着走薄利多销的路线,而且将来还要自己开铺子,势必要和珍颜堂这样基本做独门生意的铺子打擂台战,她可不想将来招麻烦。
所以她选了庆记,庆记口碑好,又是杂货铺子,物美价廉,正是适合做她的胰子品牌推广。
她也不怕自己的东西不好,就是庆记看不上,总还有其它杂货铺子,大不了她自己当小贩。
庆记的季掌柜也是个识货的,一眼就看出了秦如薇所带来的胰子的好坏,双眼亮晶晶的问:“不知姑娘的胰子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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