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士一般的姿态只维持了几秒钟而已,很快地,他就冲进了卫生间,里面传来了大吐特吐的声音。站在客厅里的冉习习无奈地摇摇头,酒量差就不要喝那么多,酒品差比酒量差更加令人无法接受。
虽然这么想着,但她还是接了一杯温开水,放在茶几上。
又过了好一会儿,吐完了的波尼·克尔斯才慢悠悠地走出来,脸上和胸口衬衫都是**的,估计是用冷水洗了把脸。
他看见茶几上的那杯水,拿起来一口口喝掉。
喝完水,他的脸色看起来正常多了。
“他和你说什么了?”
冉习习足足反应了半分钟,才意识到,他口中的这个“他”,指的应该是律擎寰。
她挑眉,还学着他常用的耸肩动作:“无可奉告。”
虽然是她的上司,可也不能连下属的私事都要过问吧。这么一想,冉习习又补充道:“和公事无关,所以我也有不向你汇报的自由。不过,如果你是以私人身份问我,那我或许会考虑回答你一下。”
听她这么一说,愣的人反而是他了。
盯了她片刻,波尼·克尔斯微微一笑,笑容里似乎带着一丝狡黠:“私人身份?你是在暗示我,我们除了是上下属的关系之外,还是朋友,甚至还可以更进一步?”
这个男人,就连在说正经事的时候,语气都可以这么亲狎,幸好,冉习习太清楚他的为人,根本不为所动,而是冷冷回答道:“哦,现在我确定了,刚才那个‘或许’已经不存在了。”
说罢,她走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回去好好睡一觉,你的黑眼圈明显得连明彩笔都遮不住,我替那品牌感到不值,万一你生气,发博骂一顿,人家的全球销量都要缩水。”
波尼·克尔斯的脸色顿时变得相当的难看,他没说什么,气哼哼地走了。
冉习习顿时有了一种扳回一城的快感。
只是,一想到那杯自己一口还没喝到的香醇豆浆,她又不禁感到万分沮丧,懒得再下去买,只能暂时忍下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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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擎寰在中午给波尼·克尔斯的接风宴上只停留了半小时左右,等到身边的人都开始喝上了酒,他就找了个借口撤了。
反正,他从不陪酒,无论多大的客户,饭桌上一向是只聊天,不劝酒。
原本早已死寂的一颗心,却因为ng集团派来的那个助理而彻底被搅乱了。他不用费心去辨别这个她到底是不是那个她,虽然她改名换姓,还投到了国外大财阀的门下,但那双眼睛,以及当他提起战行川的时候,她的脸上所流露出来的神色,令律擎寰已经确定无疑,她就是刁冉冉。
三年间,在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何她一言不发地离开,为何她又毫无预兆地归来。
他感到迷惑不解,心头又有一阵狂喜,只是一想到擎宇,刚刚还轻颤的心突地一沉。
律擎寰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律擎宇的心思,他不会不懂。
回公司处理了一些急事,他看看时间,还是打电话给刘秘书,问清了ng一行人下榻的酒店和房间号,打算亲自去找她。
起身,拿钥匙,走出办公室,进入电梯,动作一气呵成。
他不得不承认一点,对于即将要见到她,自己竟然隐含期待。
车子很快开到了酒店门前,律擎寰让泊车小弟把他的车子靠边停下,不要开到停车场,说自己一会儿就下来,还顺手塞了一笔不菲的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