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从五指间挤出来,原本一手就能掌握,现在一只手也抓不住了,他的太阳穴似乎都在突突地狂跳着,为这种有些陌生的感觉而感到头晕目眩。
她的身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观了。
刁冉冉自然挣扎个不停,她无比讨厌他的触摸,那只曾经带给过她无数快乐的手,现在却好像正在把她推向地域一样,让她痛苦,晕眩,感到肮脏。
那一晚,他是不是也是这样抱着那个女人,用这只手来感知她,取|悦她……
她不敢也不愿意再想下去了,那些源源不断的念头就像是毒蛇吐的信子一样,冰凉而恶心,让她干呕起来。
最近这段时间,刁冉冉已经不|孕吐了,不过,此时此刻,她又呕了。
听见熟悉的干呕声,战行川的动作果然停下来。
“看到没有……你让我恶心,让我想吐……呕……”
刁冉冉捂着嘴,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儿。
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前所未有的难看,这个女人在羞辱自己,那么,他为何不能羞辱她!
战行川几乎想也不想,就把刁冉冉的睡裤给扯掉,把她推到了床沿上。
“你想……”
她愕然地瞪大双眼,似乎弄懂了他接下来到底想要做什么,不由得也白了脸色。
“对,我想,我随时随地都想!因为我是禽兽,我肮脏,我下|流,我不要脸!行了吧?你满意了没有?如果不满意,我还可以找出更多的词汇来,随时奉陪!”
战行川一边冷笑着,一边快速地解开自己腰间的皮带。
这个动作,对于刁冉冉来说,并不陌生,以前是甜蜜,是羞涩,而今却是耻辱,以及恐惧……
她从床沿上跳起,再一次地试图逃离。
再一次失败。
被战行川按住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默默地等待着下一秒钟可能的撕裂和疼痛。
作为女人,她在体能上有着太多的劣势,而且,她也不敢以死相抗,因为她不得不顾及着腹中的孩子,它已经长得不小了,如果出现什么意外,就是一尸两命。
因为恐惧,她全身都颤抖起来。
她活到现在,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不过,料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一种湿|润的感觉传来。她吓得死死咬住嘴唇,不想发出任何恐惧的或者是求饶的声音。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她被他困住,以嘴唇以手指,百般侵犯。
他的动作中有一种隐忍的克制,令她既害怕,又无能为力,整个人虚软无力。
但她也承认,他并没有伤害到她,甚至,在某一时刻里,她惊恐地发现,自己或许是沉溺其中的,是享受的,是愉悦的,是迷失在那种奇怪的感觉中的。
战行川一身是汗,他重新又把皮带扣好了,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样子。
“你看,你的全身都被一个你认为肮脏的男人给摸遍了,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他好像出了气一样,有几分得意。
而她浑身无力地仰面躺着,鬓角都已经湿透了。
刁冉冉一声不吭,在心头默默地唾弃着自己,她很想跳起来,打他骂他,和他把一切都说清楚,然后分道扬镳。可是,她好困,忽然想要先睡一觉再说。
下一秒,她就闭上了眼睛,竟真的睡着了。
战行川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居然可以睡得这么快,好像上一秒还在睁着眼睛清醒着,下一秒钟就已经进入梦乡了,睡得死沉。
他狠狠地用手抓着头发,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鬼上身了,要不然怎么会忽然间那么变|态。
一低头,战行川看见,自己的脚边是带着血的卡片碎屑,一片片,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后悔过,他不懂,自己当初为什么对子嗣那么看重,如果不是他一心想要个孩子,对家族里的长辈们有个交代,他根本就不会和刁冉冉结婚,更不会盯上她的肚子,左哄右骗地让她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