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竹卿吃完了橘子才微微回过神来,方才飞簪给章平看是为了让她摇骰子的时候输给自己少喝两杯酒来着,怎么她不仅没少喝反而喝的更多了。
“不对,你耍赖…”竹卿醉意朦胧拿起骰盅在耳边晃了晃,说话已不如方才清楚明了,“你不是说要输给我的吗…怎么又赢了?不对…你怎么能摇出来三个六,师兄那么厉害,也才能摇三个六出来…”
章平的酒量自小跟着两位兄长练出来的,竹卿又喝的比她多不少,眼下竹卿有些恍惚,她倒还意识清明,没有一丝醉色。
章平略数数旁边喝空的酒坛子,才不到两个时辰,她们两人就喝了快五坛陈年佳酿,其中还包括一小坛烈酒。
不能再这么喝下去了,章平冷静下来,要是让夫君和婆母知道她竟然把堂堂王府世子妃灌醉了,她非得挨好几天的训抄好几天的女戒不可。
于是章平招招手叫了润禾来:“有醒酒汤吗?”
润禾道:“醒酒汤早早就备下了,您现在就喝吗?”
章平道:“端过来吧,你们夫人有些醉了,我也该醒醒酒回去了。”
小莲端来了醒酒汤,章平先自己喝了一碗,又让润禾扶着灌了竹卿一碗,醒酒汤酸得要命,两人都喝的龇牙咧嘴。
“姐姐醉了,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过来给姐姐赔罪。”
章平看着润禾安顿竹卿躺好,才告辞离开。
几个丫头悄无声息的收拾完屋子退下,润禾才松了口气。
这两位主子,也太能闹腾了些。
谁知还没一炷香的功夫,竹卿就醒了过来。
她看着心情不错,颇有些醉意盎然。
比如这会,兴致勃勃拉着润禾非要给她跳舞:“我给你跳支绿腰吧…你还从来没见过我跳舞是不是…”
“夫人醉了就该好好休息,等您清醒了再给奴婢跳吧。”
“我不要…”竹卿竟像小孩似的闹起了脾气,“我就要现在跳…你去给我把门打开,屋里也太热了…”
她喝多了酒浑身烫的厉害,要凉凉的才舒服。
一舞方起,心中就已千回百转。
跳到最后脑中混沌乱了舞步,索性肆意在屋里旋转着,衣袂连风飞荡腰间的飘带垂在裙间,一袭白衣淡妆素裹宛如月宫仙子。
竹卿尽兴舞着笑中含泪,连日不悦抛诸脑后,天地间只余她一人快活自在,润禾神情焦急似乎在提醒她什么也恍然不觉,直到身后撞到一人才停下来。
来人看她撞上自己有意避让,谁知竹卿一时失了平衡朝后倒去,那人看她要摔在地上拦腰去扶,竹卿亦怕自己摔着顺手勾住那人的脖子,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定睛一看竟是个陌生男子,男子看她站稳先松了手,润禾急忙上前扶住竹卿,竹卿抹去脸上泪水才喝道:“你是何人这般大胆,敢直接闯我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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