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八月十五夜里,祖宗祠堂被柳超峰带人一把大火给烧了,不过以吴家的财力,没用两个月,就又在原址按照原样建了起来。
到年三十这天,照例族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要聚集在祠堂中,祭拜先祖,并陪伴在先人牌位前守岁。
所以,吴继宗、吴继学、吴友仁、吴立伟、吴春、吴立山又凑到了一起。
“友仁的伤势如何了?”
“三叔,大叔,你们放心,已经没有大碍了。”
“说起来,这次和柳家的争斗是我们吴家输了。”
“三爷爷也不要这样说,只是没有把柳家祠堂烧掉,若论受伤的弟子,柳家还比我们多三五个呢。”
吴春倒是有些得意。
“你懂什么,就是再多上十来个能顶得了祠堂被烧的耻辱吗?”
被吴继学一句话给噎回去的吴春,好半天没再开口。
“究竟小野种躲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多人把方圆上百里的地方都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丝毫踪迹呢?”
如今吴立山已经把谢妙英娶回家,也算是成了家的大男人,不过说话还是那个调调。
吴立山说完,只见吴继宗用右手食指随意敲打着桌面,沉吟着说:
“据柳林堡那边传来的消息,腊月二十六傍晚,柳仙立在山南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村子里遇上了一件怪事。”
吴继宗的这句话,顿时让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说柳仙立赶到的时候,小村子里的人正在办丧事。死者是一位年近七十的老人,家就在由南山下去的溪边村口。而且,死者不是自然死亡,明显是被杀死的。杀死之后,还被人把尸体给藏到了村后的深山里。要不是家里的一只大黑狗又苏醒过来,恐怕不会那么快就被人发现。”
吴继宗说完,房间里众人沉默了一会,吴继学才淡淡地问道:
“三哥的意思是有人要杀人灭口?”
“不错,柳仙立便是如此分析的,所以带人在小村庄附近搜索了好几天。不过,并没有什么发现。”
本以为吴继宗说到这里就没有下文了,吴立山刚要插话:
“三爷爷,……。”
只见吴继宗一摆手,继续说道:
“直到前天,柳仙立一路搜寻到向阳镇时,从几个妇女嘴里无意中听到,八月中旬,向阳镇隋家请了一位来自北边的书童,而且年龄恰好也是十三岁。”
“叫什么名字?”
吴春听到这里几乎是脱口而出。
自觉失言的吴春,刚要道歉,不想吴继宗并没有责怪他,反而接着解释一句说:
“外人并不清楚,而隋家人又举家去了临山府,隋家二儿子家里过年,所以柳仙立并没有打听清楚。”
“三叔,为什么柳仙立没有追到临山城继续寻找呢?”
吴继宗看着吴友仁摇了摇头,意思是他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