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熟练的挂上了前进挡,888号缓缓的开出了隐蔽处,然后轻巧的向前跃进,一路上老头尽可能的利用遮蔽物的掩护以达到突袭的效果。当然,实话实说距离实在太近了,除非德国人是瞎子,否则一定能够看到他。更何况施瓦茨贝格还一直在仔细搜索他呢
“抓到你了,小混蛋”施瓦茨贝格欢呼了一声,立刻提醒车长:“十点钟方向,断墙后面,t54”
e100的炮塔咔嚓咔嚓的开始转动,缓慢而有力,那门吓人的128毫米巨炮也随之转动,在炮塔里面,你能看到炮长用右眼对准的瞄准镜,正不断地的摇动着手轮。
“放”
128毫米巨炮喷出了一道长长的火舌,炮口的巨大气流和冲击波将e100前面的积雪都吹开了一片,露出了黑褐色的柏油路面。
“糟糕”
施瓦茨贝格也仔细地观察着射击情况,这一炮还是打得很准的,如果炮弹前进的途中没有那些碍事的障碍物的话,这一炮绝对能端掉对方的炮塔。但可惜的就是那些障碍物吸收了炮弹,128毫米穿甲弹就算再给力也不可能隔着一辆坦克去摧毁t54。
“不要着急,还有机会,稳住”
施瓦茨贝格大声的给炮手鼓着劲,他很清楚俄国人想要做什么,只要对方不改变想法,接下来他还有足够的射击机会。
最累的那个人是e100的装弹手,128毫米穿甲弹又笨又重,没有足够的体力和臂力还真干不了这一行。尤其是在这种连续不间断的发射中,装填手的体力会急剧的消耗。连续装填了几发炮弹之后,他已经感到累了,但是他也知道根本不能停,必须在敌人绕到自己坦克的侧面之前将其摧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边的老赫姆斯特拉也很累,苏式坦克的双排操纵杆操作繁琐而且很耗费体力,他毕竟是个80岁的老头了,连续的机动连续的变相实在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尤其是还有一门恐怖的巨炮顶在你脑门上不上不断开火的时候,每一个最细微的差错都会造成车毁人亡的后果,这样的心理压力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经受得住的
不过奇葩老头明显不是一般的人,当年瘸着一条腿都要玩战争cosplay,如今好容易真正玩上了战争游戏,尤其还是这种极其热血的战斗,整个老头一下子都亢奋了。他就跟吃了二斤兴奋剂一样,整个人都爆发了。
哪怕是对着狭小的潜望镜开车驾驶,老头依然用超乎寻常的感知能力利用一辆辆被摧毁的坦克和装甲车作为掩护,以布朗运动的方式向e100接近。反正施瓦茨贝格是惊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能将坦克开得这么嗨的驾驶员。说实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所见到的景象,这还是一辆坦克吗简直就是神走位的杰瑞好吧。
而比较悲剧的是他却是汤姆猫,拿那只小老鼠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看着那只调皮的小老鼠不断地的秀走位,不断地撩拨他的神经。反正施瓦茨贝格已经在抓狂的边缘了。
德国装弹手汗流浃背的往炮膛里塞着炮弹,而满头冷汗的炮长则是尽可能的捕捉888号的运动轨迹,虽然对方的轨迹极端的不科学和违反物理学原理,但他必须跟上。
“放”
炮弹打飞了。
“放”
炮弹被障碍物挡住了。
“放”
888号突然停车,炮弹错过了。
老赫姆斯特拉用一种几乎能让德国炮长抓狂的方式在驾驶,如果你待在e100的炮塔里甚至能听到德国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连续五次攻击落空之后,装填手几乎是喘着粗气将一发炮弹塞进了炮膛,完成这一项动作之后,这位直接软倒在了吊篮里,因为他实在是太累了,已经用尽了洪荒之力,现在连抬一抬指头都做不到。
炮长也累,上下摇动手轮你以为轻松这么转来转去几乎让他崩溃,尤其是每每在你要射击的时候目标突然从视野里消失时,那种无助和无语就更别提了。
反正炮长已经丧失了信心,他几乎是机械的在执行自己的工作,他根本就没信心击毁对手。反而希望这样的摧残快一点结束才好。
他最后一次下意识的瞄准,然后敌人又一次神走位躲避,此时他的身体已经不听指挥,那么一哆嗦不等他摇动手轮调整瞄准镜,炮弹就飞出去了。
“该死,又错过了”
炮长准备催促装弹手赶紧干活,而后者表示自己已经生活不能自理,多少再让他喘两口气吧。
而就在此时,一直紧张观察着战斗进程,差点没被气得得心脏病施瓦茨贝格发出一声欢呼:“中了”
确实中了,不过命中的位置相当的玄妙。128毫米穿甲弹将888号露出了一截的炮管打断了这意味着888号失去了进攻的火力
施瓦茨贝格高兴坏了,像个孩子一样抱着炮手的脑袋就是一通狂吻,那真的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利于不败之地了
至于炮手,此刻还迷糊着呢似乎不敢相信这个结果,不过当他用瞄准镜观察到888号破烂的炮管时,不禁也跳了起来。
德国人高兴了,幸运女神似乎在眷顾着他们,当888号失去了火力之后,这场战斗还有悬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