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斯洛夫吸了口气,十分严肃的回答道:“不关安德烈同志的事。我发现了一个情况!”说着他一指不明就里的拉夫连季,很愤怒的说道:“我们中间有内鬼,有人在给米高扬通风报信!”
格奥尔吉一听。也惊呆了,不解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苏斯洛夫将托盘递了过去,指着盘子的底说道:“你看这里!”
格奥尔吉抬眼望去,只见盘子底面粘着一张小纸条,上面清楚的写着一行字——米高扬同志,情况有变。文特尔已经失败。
格奥尔吉的脸刷地就变了,厉声质问道:“盘子是从哪里来的!纸条又是谁写的!”
苏斯洛夫一指拉夫连季,“东西就是他送的,我刚才已经问过他了,他也承认了!”
拉夫连季一听就傻了,他确实是内鬼不假,这些天也没少给米高扬传纸条。但是刚才确实只是送宵夜,他根本就没写过那张纸条,更不知道那张纸条是怎么粘在盘子底下的。
“我没有写过纸条……我没做这种事……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拉夫连季的脸都快吓白了,连忙解释,“格奥尔吉同志,这绝对是有人栽赃陷害我!”
“栽赃陷害?”苏斯洛夫一听就怒了,咆哮道:“刚才在场的就只有你、我、安德烈同志三个人,你的意思是我和安德烈同志在陷害你喽!”
拉夫连季刚要说话。苏斯洛夫不管不顾的就继续质问道:“刚才如果不是安德烈同志不小心撞倒了你,盘子就不会落下来,不落下来我也就看不到底下的纸条,你告诉我,如此偶然的事件怎么栽赃陷害?赌运气吗?”
拉夫连季想了想,似乎有道理,但是他真心没写过。自然要继续辩解:“那也有可能是别的人把纸条黏在了盘子下面,我一时没有察觉……”
“你还跟我狡辩是吧!”苏斯洛夫出奇的愤怒了,“刚才你亲口承认了,盘子是你选的。而且刚才厨房里除了你,就没有别的人,你告诉我,从逻辑上说,除了你之外,还有可能是其他人吗?”
拉夫连季冷汗都下来了,他感觉到非常不妙,如果不能做出合理的解释,这个罪名他是背定了。
来不及细想,他随口说道:“也可能是之前有人就将纸条黏在了盘子下面,我没有想那么多,随手就拿起来用了……”
“随手拿的?”苏斯洛夫冷笑了一声,反问道:“就算你是随手拿的,怎么就拿得这么准,还偏偏就送给了纸条的目标,这种运气也太万中无一了吧?”
拉夫连季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可是苏斯洛夫却不放过他,继续乘胜追击:“还有,你说你不知道有纸条,刚才我可是看见了,你是用手托着盘子往楼上送,你敢说没察觉到盘子底下有东西?”
这下拉夫连季完全就傻了,愣在那里跟木头桩子一样,连始作俑者李晓峰都觉得这个货有些可怜。纸条确实跟这个傻小子无关,完全就是他乘机粘在盘子底下的,而且让盘子溜溜达达的倒在苏斯洛夫脚边,也是他的杰作。
果不其然,拉夫连季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只能被不久之前还是他同志的纪委工作人员押走了,估计这货想破头也想不通,纸条是怎么跑到盘子底下去的。
应该说,李晓峰制造的意外合情合理,他先是跑到米高扬的房间,施展了个小法术,让这货觉得饿,让他叫人送东西进去。然后顺手“栽赃陷害”一直通风报信的拉夫连季,最后制造意外让苏斯洛夫偶然察觉真相。一环扣一环,几乎是毫无破绽。
当然,也仅仅是几乎而已,李晓峰并不知道,在他走后,格奥尔吉对此事却有着自己的见解。
“拉夫连季应该是冤枉的,”他平静地对苏斯洛夫说道。
苏斯洛夫呆住了,不可思议的叫道:“可是一切证据!”
“都是故意制造出来的!”格奥尔吉很冷静的说道,“有人就是想让我们察觉,他在通风报信!”
苏斯洛夫摇了摇头,不解道:“我有点糊涂了。您刚才说拉夫连季是冤枉的,那么就是说他没有给米高扬通风报信。但是你最后又说,这是有人提醒我们有内鬼,这……这很矛盾啊!”
格奥尔吉笑了笑道:“一点儿都不矛盾,我说拉夫连季是冤枉的,是指今晚的这一次。但是这不代表他以前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格奥尔吉点了点桌上的纸条,严肃地说道:“米哈伊尔,你仔细看一看,这张纸条很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了?”苏斯洛夫又看了看纸条,挠挠头道:“很正常啊,这是拉夫连季在通知米高扬事情发生了变化,人物情节都清清楚楚啊!”
格奥尔吉摇了摇头道:“不,正是因为人物和情节都太清楚了,所以我才能肯定,这张纸条很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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