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质问声不停,连笑焦急地来回踱步。
“你藏了谁在家里死活不开门?到底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
门外质问不止,这个时候的方迟却依旧不见踪影,连笑听着那一声比一声气急败坏的敲门声,只能咬牙撒丫狂奔而去,满屋子找地方躲。
可在一楼寻摸半天都没找到任何适合藏身的地,连笑刚沿着楼梯准备逃窜至二楼,终于听见方迟不知从哪儿发出的声音:“谁?”
逼崽子终于肯现身了?
连笑脚下一停,通往二楼的楼梯是全玻璃材质,她一低头就能瞧见方迟拉开院子的落地窗,自院子走进一楼客厅。
他是还不清楚事态的严重性?竟然堂而皇之地朝玄关走去?
连笑刚要发声阻止,方迟已豁然拉开大门,与门外的谭骁大喇喇四目相对。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笑心里暗骂一记,也不管他了,脚底抹油,一路滋溜狂奔上二楼,逮着个没开灯的房间就往里一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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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的方迟看着不请自来的谭骁,眉一锁。
没记错的话他之前已经在电话里拒了客:“你怎么还是来了?”
“当然是来捉奸啦。”
谭骁不怀好意一笑,一边手抵方迟的肩把他往屋里推,一边将方迟上下打量个遍。
看方迟这身行头,就猜到今晚果然有情况。
方迟平时只有在自己开车或需要大量阅览文件时才会戴眼镜,去年谭骁的生日趴,方迟在公司开完会直接赶过去,就忘了摘眼镜,当时趴上不少女生,其中最波涛胸涌的那位那一整晚都恨不得挂方迟身上,说什么方迟之前不戴眼镜的样子看着特生人勿进,让人家好怕怕,没想到一戴上眼镜整个人都显得温柔了,好衣冠禽兽!人家好喜欢!
方迟虽对那波涛胸涌全程冷淡,但不妨碍他把人家的话记在了心里——
更别提此时此刻方迟身上的家居服就像刚在床上打过滚似的凌乱。
方迟一看谭骁盯着他这一身凌乱时那眉飞色舞的小表情,就知道误会大了:“我刚在院子里抓猫,才会弄成这样。”
“千万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谭骁边说边绕过方迟,进门同时不忘朝着空无一人的客厅扬声恐吓——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小浪蹄子勾引我们家方迟!”
不坏人好事,那还配叫什么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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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上都能依稀听见这声宣誓主权的声音,吓得连笑赶紧往衣架后又躲了躲。
她是闷头窜进这间房后才发现是衣帽间。衣帽间里全是敞开式的设计,压根不利于藏身,可有什么办法,她现在出去换个地方再躲,太容易被谭骁逮个正着。
只能像现在这样躲在一排挂着的西装背后,大气都不敢喘。
度秒如年原来是这等滋味,也不知谭骁搜屋搜得怎么样了,连笑只能摸着黑默数时间。她还是很相信方迟的聪明才智的,毕竟他当年可是W市的奥数尖子,搞定一个四体不勤的富二代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偏偏事与愿违,就在这时衣帽间的灯瞬时大亮——
连笑口中那位“四体不勤”的富二代,就这样开灯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个似乎已忍无可忍的方迟:“谭骁,玩够了没?”
“你大大方方把她交出来不就好了?我又不会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