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久久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因太过紧张而说漏嘴了,当看到男人的眸子时,立刻惊觉:“皇上,你,你是故意的?”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轩辕瑾自她身上离开,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起身走到贵妃榻前坐下道:“是,朕想知道为何每次朕与你亲近都会心痛,让长风看了,他说朕的脉象正常,身体没有任何异样,所以朕只能从皇后身上找原因。”
“轩辕瑾,其实你的身体没事的,你——”
“若是皇后还想编个谎言来骗朕,朕劝你省省心吧!朕是不会再相信的,朕的身体是什么样朕自己清楚,心痛那么清晰,你还要骗朕说朕的身体很好吗?
朕的心痛是不是与恶疾有关?是不是恶疾后遗症?若是皇后不肯说,朕可以去问风倾雪,朕的恶疾一直是她医治的,她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朕的身体。”轩辕瑾今晚是铁了心的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白久久见状,叹口气道:“既然皇上已经猜到了,臣妾如实相告便是,守着这个秘密臣妾也很痛苦。”
看向他,提醒道:“皇上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臣妾怕你知道真相后无法接受。”
“朕连恶疾的痛苦都能熬过来,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轩辕瑾不以为然。
白久久淡淡一笑道:“恶疾折磨的是你的身体,这个——可能是心灵和男人尊严。
你我每次亲近,你都会心痛,的确是恶疾留下的后遗症,这种后遗症平日里与正常人无异,也不会有任何不适,一旦动情,便会心痛,所以你不能与心爱的女人有亲密接触,不能去爱去动情。
但你可以与不爱的女人在一起发生关系,生孩子。”
轩辕瑾听后不可置信:“你听谁说的这些?”
“这些都是风姐姐告诉我的,初听时,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世上怎会有这么变态的后遗症,可经过我们几次的亲密接触,一旦你真的动情之后,便会出现心痛的症状,真假想必你最清楚。”白久久没有隐瞒,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他。
轩辕瑾消化着她说的话,虽然觉得可笑,不可置信,但事实却告诉他这些都是真的,因为他每次与她亲近动情时,心的确会痛。
“所以你执意要和离,是这个原因?”轩辕瑾此时的心情五味杂陈。
白久久点点头,不想他误会,又赶忙解释:“不过你别多心,我要与你和离,不是因为你——你不能与我做那种事,而是因为太担心你的身体,我知道你喜欢我,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爱,就是因为你爱我,我才要远离你,这样你的身体才不会有影响。”
轩辕瑾苦涩一笑道:“没想到这种荒唐的事竟会发生在朕身上。”
“其实不能爱也挺好的,身为帝王,不能有软肋,其实这个后遗症并不影响你与别的嫔妃在一起生儿育女,只要你别爱上她们就行。”白久久安慰,其实说出这番话后心里却不是滋味,同样为女人,哪个女人不希望被自己的丈夫爱,因为爱而心甘情愿地为他生儿育女,若只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做那种事,对彼此都不负责。
“你是要劝朕与不爱的女人在一起做那种事吗?”只要一想到身下躺着的女人不是他,他根本不可能有兴趣。
“可风姐姐说这个后遗症可能会伴随你一辈子,你是皇上,若是迟迟没有子嗣,朝臣肯定会炸锅的,肯定会天天在朝堂上催促你,你受得了嘛!”她也不想他委屈自己,可能有什么办法。
轩辕瑾再次苦涩一笑道:“早知道医治好恶疾会失去你,朕情愿不医治。”看着她,狠下心来道:“既然如此,朕——同意放你离开。”
虽然一直告诉自己,绝不会放开她,一定会让她爱上自己,可现在,他根本给不了她幸福,既然给不了她幸福,他便不能再自私地绑着她。
“我不同意。”白久久语气坚定道。
轩辕瑾不解。
“轩辕瑾,之前坚持要与你和离,是怕你靠近我后会发现自己的身体有问题,会自卑,会难过。
既然你现在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不就是不能做亲密的事吗?谁说夫妻一定要做那种事,我们可以做一对不一样的夫妻啊!
反正那种事我也体检过一次了,而且是——终身难忘的一次,其实那晚的感觉也不是多好,害得我浑身难受了好几天,所以我对那种事没什么兴趣,我觉得像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像知己,像朋友,做灵魂伴侣,再好不过。”
白久久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些日子一直守着这个秘密真的好累,都快压得她喘不过来气了,每次他的靠近都会让她担心害怕,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了。
只要能陪在他身边,有爱无性又如何,她能接受,她本就不是重欲的人。
“这对你不公平,你还有大好的未来,朕不能这么自私。朕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不要急着回答朕。”他也不想放手,舍不得她离开,可事实如此,他又能怎样。
“我已经好好考虑了,谁敢说你这是自私,我和谁拼命,相爱的人能在一起相伴到老是多么幸福的事,我们彼此信任,彼此喜欢,性格互补,简直就是天作之合,若只因不能做那种事就分开,未免也太肤浅了。
再说了,一辈子还很长,你怎么就能确定自己的身体治不好?
就像你的恶疾,最后不也治好了吗?我相信风姐姐一定能医治好你,还有国师呢!你把你的情况告诉他,说不定他能有办法呢!所以我们都不放弃。”
虽然对魏长风的医术水平很质疑,但还是要抱有希望的,万一有奇迹呢!
为了不让他愧疚,白久久继续道:“我这个人平时的心思都在挣钱上,你也是知道的,对那种事根本不会上心,离开你,我不会再找到这么包容我的人,所以我要赖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