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仇家帮助下毛文龙东江镇总兵的位子“重新稳固”。
得益于稳定的政局,东江镇同满洲战争越打越激烈,买卖越做越红火。
毛文龙他越来越看不透孔有德。这这个家伙每天不务正业与孕妇厮混,既不练兵也不练功,更加不上战场,只是每过三四天就要对远征部队进行一次重新部署:
要么耿仲明放弃胜利迅速撤退;
要么尚可喜转移作战目标,向某个方向一日一夜转战千里。
要求古怪无理,最后证明都是正确的,八旗军团围追堵截统统失败。皮岛的几支千人队在满洲大军中穿插来去游刃有余,将小努们耍得晕头转向,将满洲搅得乱七八糟。
皇太极整船整船的买粮食,可是十万大军枕戈待旦,几万精骑披星戴月日夜游走,粮草还没有运入府库就被军队消耗干净。皇太极逐渐承受不住,他在军事上网不住对手决定从政治上下手,向皮岛派出使者,奉上挑战书,要求某月某日某地进行决战。
毛文龙看过后呵呵大笑,道:“皇太极把我当成三岁孩子,我为什么要把军队集中起来同他硬碰硬?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告诉皇太极,如果他能拿出一百万两银子,我就收兵一个月,拿出两百万两,我就收兵两个月,三百万两三个月,如果有一千万两,我就给他优惠,一年不打他。如果没有,这种寝食难安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后金灭亡为止。”
双手一分,欲将战书撕成碎片,再下令割了使者耳朵送还给皇太极。忽觉双手酥麻再无丝毫力气,显然是被内家高手以无形真气封住手腕穴道,帅帐之中唯有孔有德有这个能力。毛文龙并不点破,道:“先请使者下去喝茶歇脚,我们商议一番再作决定。”
孔有德屹立在侧冷眼旁观,待那东虏使者离去后出列行礼,问道:“总兵大人,我都没有想到要满洲狗花钱买平安,您却能想到,您比我厉害。如果皇太极真的拿出一千万两银子,您真的休战一年?”
毛文龙对孔有德不叫他义父的行为非常无奈,偏偏人才难得,还得用心哄着,笑道:“你说呢?”
孔有德道:“如果我是大帅,我顶多休战三个月。粮草、衣甲、器械、战马、药物,从采购,运输到皮岛,一个月足矣,再有两个月训练部队,战斗力会爆涨十倍。有这一千万两银子打底,物资源源不断到来,东江镇完全可以派出十几万兵马同满洲血拼,惨烈的战争只要持续一个月,满洲必定耗光储备精兵死绝,崩溃瓦解。”
毛文龙道:“我们能想到,皇太极也能想到,他不会上当的。”
孔有德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强者,只有相对的强者。面对远远强过自己的人,强者就会变成弱者。弱者即使知道强者在说谎,也会付出大量资源以图侥幸。
六国君王哪一个不是一方之主称寡道孤,他们割地事秦求一夜安寝,难道没有想过秦欲无限?
北宋皇帝掌管万里江山,倾尽京师的金银、粮食和女人献给女真,难道想不到金人会趁势夺城?
他们都知道结果是什么,还是一如既往的去做,就是这种侥幸心态的表现。现在皇太极已经产生绝望感,只要我们答应他就会乖乖的把钱送来。这一战我要亲自出手。”
满洲使者茶还没有端起来又被叫到帅帐。
毛文龙大刀金马坐在主位,道:“我看满洲人可怜,就给你们个机会。回去告诉皇太极,想要和我们打一场决战,他必须拿出一千万两银子放在战场上作赌注。我们皮岛赢了,一千万两归我所有,我皮岛输了,一年之内绝不犯满洲寸土。”
皇太极接到回信左右为难:“我本想叫骂一番出口恶气,没有想到毛文龙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一千万两银子是小意思,三五千万两都没有问题,问题是毛文龙的诚信。
如果我真的带着大军和银子到指定地点迎战,毛文龙来招声东击西攻打我满洲兵力薄弱之地,留下来的老弱妇孺万万抵挡不住,只能任其屠戮掳掠。
若是不去迎战,我的挑战书又当作何解释?皮岛上下还不当我怕了他们,气焰更加嚣张。”
皇太极转念想到:“反正现在人多粮少,如果让皮岛杀掉救走一些老弱汉猪正好给我减轻负担。我得好好合计合计,从哪儿调兵方便皮岛动手,再把我看不顺眼的老弱都送到那里。”对手下道:“立即送信给毛文龙,就说我答应他的条件,一个月后在三岔河一决雌雄。”
毛文龙看着皇太极的回信,问道:“有德,咱们真的要同满洲狗正面决战?”
孔有德道:“不打不行呀,我查过了,从满洲逃来的人越来越多,咱们的收入撑不了多久。如果拒绝接收难民,咱们就会失去沦陷地的人心,继续接收又会拖垮皮岛,唯一的办法就是一次性抢劫满洲上千万两银子。这么一大笔银子得抄光沈阳城才行。咱们的游骑只能打打村镇部落,不具备攻城的能力,只能让皇太极自己将银子给咱们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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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文龙道:“我知道皮岛钱财拮据,问题是咱们打得过八旗兵吗?正面决战会死伤惨重。”
孔有德道:“你放心,我已经为此准备多年,战争一起,我就……。”
毛文龙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调兵遣将秣马励兵,一个月后决战。”
皇太极看着毛文龙的回信,道:“预备金银,整顿兵马,一个月后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