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着白衣翩翩的谢清麟发怔。
谢清麟离京三年,从未见过驸马,大抵是不知道自己同他长得多么相像。
驸马喜墨色,谢清麟喜白。
然而谢清麟每每入府,都是一身墨色,他知是我喜欢,却不知是为何喜欢。
他抚琴时我兴致寥寥。
舞起剑来我却是目不转睛。
我也不许他喊我公主,只让他唤「怀月」。
谢清麟有时会忘记,脱口而出公主殿下时,便会看见我瞪着他。
「怀月,怀月,」他轻声改口,从袖子里抽出玫瑰簪子一晃,「我用这个赔罪。」
我接过来,用尖锐处扎了扎谢清麟的手臂,他反而看着我笑。
其实性子还是不太相似的,每每我对驸马动手,他都会假意地要上手收拾我,最后又是抱作一团。
「清郎,」我戴上玫瑰簪子时,有些心猿意马,「你不事礼数也无妨。」
谢清麟却没有一味迁让,他目光炯炯地凝着我道:「可我心里总记得要敬你。」
于是——
「谢二公子说他敬我。」在父皇提我去查问时,我就是用这句话回的父皇。
父皇蹙眉,道:「朕知道你被驸马连累,以至于京中人都不大敢来同你亲近,谢家老二却是个不拘小节的,你喜欢他也是无可厚非。可朕若真定了这桩婚事,只怕谢老太师觉得朕是在撂他的脸。」
我懂事地答:「儿臣和谢二是喜欢聚在一起解闷,至于别的,许多都是编排出来的。」
父皇正了正神色,叮嘱我谢家三朝重臣,不可与谢二公子胡闹太过。谢二频频来往公主府,于我于他,都不好。
我想了想,明白了。
来往公主府既然不便,那来往别府别院,总管不到我了?
我怀揣着小心思回到公主府,就发现谢清麟已然坐在府中的小院了。
近日春雨连绵,凉风不断,梨花簌簌地落,片片银白旋开在他的脚边,肩上也有一朵。
我不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