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珊一听,摆手道:“不会的,我儿子生前心脏就不好,还晕倒过几次,肯定就是死于心梗,你们是不是想给我儿子做解剖,绝对不行!这不是让我儿子死无全尸吗?”
李珊的态度让赵舒等人都很惊讶,张婷也很不解,审视着她妈妈问道:“妈,我哥啥时候有心脏病,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一直在外面读书,怎么会知道?他这病就我和你爸清楚,但也不是太严重,也就没告诉你。可若是关在这种地方,受到什么惊吓的话,没准就要了他的小命!”
听到这里,法医刘明当即点头应道:“我觉得死者母亲说的,跟我的判断很一致,死者就是死于心梗。当然,我也不能排除赵警官查出来的这个针眼是不是致死因素。”
赵舒冷笑道:“既然不能排除,做了尸检不就明白了?”
无论张婷和赵舒等人怎么劝说,李珊就是不同意给儿子做尸检,坚持说儿子就是心梗死,坚决不同意在儿子身上动刀,说她受不了,谁要是非这么干,弄死她算了。
由于她的过度坚持,谁也拿她没办法。毕竟,她是家属,是母亲。
因为这,张婷说要跟李珊断绝母女关系,她坚持要让哥哥做尸检,查清楚,到底是怎么死的,要给哥哥一个交代!
可是,拗不过这个执拗的母亲,她只能含泪离开。
赵舒自然也没办法,只好陪着她一起回县委办。
到袁颖的办公室,没人,问其他同事,说袁书记在主持会议。
昨晚军队介入地方打黑除恶,端掉了秀阳夜总会,本来是好事。
但秀江制药是上市公司,而范军是秀江制药的老板,秀阳夜总会的总经理又是范军的弟弟范彪。
出了这样的大事,经媒体披露后,秀江制药股票大跌。
上市公司老板有涉黑之嫌,造成直接几个跌停板,股价缩水近百分之十,秀江制药还有国资背景,等于政府的资本也缩水。
作为县长的刘和平,正在借题发挥,大发雷霆,说军队这样粗暴地干预地方治理,给地方造成了极大的经济损失和社会影响!
更严重的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开枪杀人,这个责任谁来负?
如果都这样干,谁有军方背景就以此来压制地方官员,还要这些地方官员做什么?
政府干脆变成军政府算了!
他这话明显是针对袁颖的,其他常委和委员也都附和着说,这样肯定不行,以后谁还敢做事情?
袁颖当然知道自己人单势孤,这帮人不可能跟她站在一起,必定落井下石。
她也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所以也不生气,淡定地回应刘和平:“刘县,你说的非常对,我也很赞成你的说法,军队这样干预地方的治安,肯定不合适!”
刘和平冷笑道:“袁书记,那您说,这些军队是谁调来的?”
“我也不知道,你去问郑营长好了,他会告诉你答案,而且我一直不让他们介入我对秀阳县的治理。”
“可我管不到军方啊!我只是个县委书记,钟司令是市委常委,怎么会听我的!要不,刘县,您在秀阳县主政多年,跟市领导都熟,问问市里吧!到底怎么回事?”
刘和平冷笑道:“袁书记真是聪慧过人,银牙利齿,明明是你调集了军队来干预我们地方的治理,却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现在由于秀阳夜总会的事情,让秀江制药股价大跌,这个责任谁来负?还有,后续该怎么办?我们秀阳县只有这一家上市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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