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满川几个汉子丢下手里的绳子,迈开长腿,甩开膀子,连同家里的娃娃一同挤出门去,跑着逮猪。
猪蹄虽短,但因为是四驱,加上频率不慢,三两下就顺着门前的坡跑下了沟。
这下可坑惨了纪满川几个壮汉。
猪在前面跑,他们在后面追,从这片沟追到那片沟,又从那片沟跑回这片沟。
虽然沟里没有路,地上也有些滑,但是对于这猪来说,完全没有影响。
它的体型不大,四条腿短,重心又低,不怕跌倒,不怕滑铲,左跑跑,右蹿蹿,追的屁股后头的纪满川几个气喘吁吁,苦不堪言。
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跟着猪东跑跑,西追追,这边围,那边堵,每个人都跌了好几个屁股蹲,却还是没有追上那猪。
最后,可能是乱蹿的猪跑累了,也可能是它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终究是逃不脱几个壮汉的围追堵截,于是它自己停下,不跑了。
这才给了机会让纪满川几人把绳子套进猪脖子里。
猪总算逮回来了,几个汉子大冷天累得气喘吁吁,身上糊满了黄土和黄泥。不过,大家也顾不上这许多,三两下把猪捆上支好的架子,就准备动刀。
纪老爷子手握亮光闪闪的长刀,像沙场老将一般,瞅准时机,一刀下去,捅在猪脖子上。霎时间,鲜红的血从猪脖子喷涌而出,流淌进杨氏早就准备好的接猪血面盆。
猪血可不能浪费,要收集起来做猪灌肠。这可是一道十分美味的菜品。
架子上的猪凄惨地嚎叫了几声,又猛烈地挣扎了两下,随后闷哼几声,一命呜呼了。站立在一旁的纪老爷子则被猪血溅了一身血点子。
放完猪血,等杨氏端走了盛猪血的面盆,纪满川几人就把猪四脚朝天抬起来,放入院里那个临时垒搭的土灶台上的大铁锅里。
水已经烧开,不断翻滚着,猪一下锅,被开水一烫,院里立即升腾起一股猪皮被开水烫开的腥臭味。
猪被开水烫过后,纪老爷子和纪老六开始趁热刮猪毛,随着两人娴熟的动作伴着刮刀与猪皮的摩擦声,一撮一撮的猪毛掉了下来。直到把猪身上的毛都刮得干干净净,肉皮白亮亮的,纪老爷子几人才绑着猪蹄,把那猪倒挂在靠墙的梯子上。
接下来就是开膛破肚了。
纪老爷子用刀慢慢切开猪的肚子,边切边将猪的内脏小心翼翼地一一取出,交由纪满庆几人接到盆里进行清洗。
纪永灵在旁边围观了纪老爷子的解剖手法,不得不为老爷子的手艺点赞,实在是太细致,太准确了。
不过这次,在她的要求下,纪老爷子剔除了猪的“栗子肉”(甲状腺)、“小腰子”(肾上腺),还有“花子肉”(淋巴腺)。
毕竟这三腺可不是好东西,前两个一次性吃了,可是会引起中毒的。之前张保庆两口子就是因为吃了猪的甲状腺而差点中毒致命。
但这些对她来说,可是有用的,她要收齐起来做药。
甲状腺可以用来治甲减,肾上腺因为含有肾上腺素,可以处理一些紧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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