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
贝尔呢喃道,站起身慌张看着四周。
最终注意到静静立在一旁的罗佩。
沉睡的记忆在苏醒,白发少年表情逐渐崩溃。
“不!”
贝尔抱着脑袋痛苦呢喃道。
“我不能出现在这里!保尔需要我!布尔什维克党也需要我!这不是真的,我必须得回去……革命还没有成功,还有那么多穷苦被欺压的人等着我们去解放他们……”
罗佩走到贝尔的身边,拍了拍贝尔的肩膀。
“冷静点,贝尔。仔细回忆起真实的记忆,难道你忘了吗?你在那个世界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虚假的……”
“虚假的?”
贝尔抬头,眼神充满木然。
“不,绝对不是虚假!”他边哭边咆哮:“我亲眼看到了!我的朋友在战争中死去,那些民众被统治者屠杀时绝望的眼神!彼得格勒武装起义之后,我的肩膀中了一弹,差点死掉,是保尔照顾了我三个月。那怎么可能是虚假!不可能!”
“贝尔。克朗尼。”
罗佩轻声叫着贝尔的名字。
贝尔愣住了。
“还记得你这个名字是谁给你取的吗?”
“爷爷……”
“还记得童年生活在哪里吗?”
“偏僻的山村……”
“那么你远离生你养你的山村,独自踏上路途是为了什么。”
“在地下城寻找邂逅……成为英雄……”
白发红瞳的少年念叨着,表情像是哭又像是笑。
“原来是这样,是我忘了啊……”贝尔呢喃道:“我接触到了上神大人的书,然后进入了那个世界……保尔也好,那些革命同志也罢,都是虚幻的。”
看着回忆起真实自己的贝尔。克朗尼,罗佩点了点头。
他不是为了制造神经病才把贝尔送进书中的世界,魔神的乐趣不在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