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妮妮她爹给我吃炊饼,炊饼好吃。”
“妮妮是?”
冯粟没有理会,反而玩起了衣裳的下摆。
蒋有秧连忙代为回答,“是大姐女儿的乳名。”
那妮妮她爹便是严刚了。
“严刚不知道逃兵之事么?”
“除了母亲和我们三姐弟,谁也不知道此事,送信的刘叔是外村人,他也替我们瞒了下来。”蒋有秧摇了摇头,低声道:“这毕竟是家丑,不好外传。”
既然严刚不知晓逃兵,以为大凌军中给了抚恤钱。
他极有可能相信金条是真实存在的,于是计划了杀人案,本是准备将蒋家住着的四个人杀尽。
谁知冯粟提前被接了出来,金条也没找到。
将证言记录完好,叮嘱了蒋有秧最近不要再更换住处。
再抬头时天空已逐渐黑暗,言淡思忖着今日应是赶不回京城,干脆带着连呈找了家离奉公门分部最近的客栈,替所有捕快都订好了房。
后又让连呈去奉公门分部传信,告知其他人客栈的位置,言淡自己则找掌柜订了两大桌菜,静坐在厅内等众人归来。
半个时辰内,捕快们才接连来到客栈。
眼见着其他人归期不定,而回来的人已饿得肚子咕咕叫。
她连忙将先回来凑成一桌,待他们吃完便让人先上去休息片刻。
言淡等到最后一人进入客栈,点了一遍确认人数没少。待到同第二桌一起吃完,已至深夜。
前边上楼的捕快也回到了厅中,等待着言淡下一步吩咐。
见着众人面色疲惫,言淡打消了再次讨论案情的念头。
她告知次日集合的时间,便放众捕快上楼先行休息。
忙碌了一天,言淡自己也早已累到不行,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间。
随意擦洗一番躺到床上,对着深蓝色的布帐发了会呆,很快便有了睡意。
次日晨间,言淡领着众人来到奉公门分部,借了一处花厅,决定在此处讨论一下昨日收集到的信息。
袁承继昨日收获不小,最先开了口,“昨日我带着人问遍了村内之人,皆无人见到冯粟。于是后边我将范围扩大了些许,终于在村子去漆县路边的一个茶摊上,问到了冯粟的行踪。茶摊的摊主说前两日曾见到过一女子扶着个老妇人经过此处,那老妇人骨瘦如柴,走了一会实在走不动了,便在茶摊上买了杯水,坐下歇了半刻……”
连呈看不惯袁承继那趾高气昂的模样,冷冷拱了拱手,“真是辛苦袁捕快了。”
她之前便厌烦此人对言捕头不够尊敬,现下看着他得意洋洋,忍不住又刺了一句,“可惜做了无用功,昨日言捕头带着我去到蒋有秧的住处时,已找到了冯粟。”
“找到了冯粟有什么了不起。”袁承继也不甘示弱,“那茶摊摊主不止见过冯粟,被害者蒋有苗也经常请人来这茶摊喝茶。”
说着他将昨日的记录拿了出来,上边除了证言相关的文字,还有几个名字。
“这几人都是蒋有苗的债主,据说经常对他拳脚相加,极有可能与案子相关……”
还没等他说完,等得不耐烦的尤悠直接拨开了拦在第一排的袁承继,将一沓纸张递交给了言淡,“详细的验尸记录。”
“我还没说完呢!”
尤悠面无表情,“啰嗦。”
连呈冷言冷语,“说了也白说。”
见袁承继要同时和两个人对起来,言淡连忙转移了话题,“昨日我也有些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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