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愣愣地看着他腕上的红绳,轻声地道:“那侯爷呢?侯爷这红绳里要不要放药丸?”
楼千吟清清冷冷道:“我不像你,这么招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喜欢。”
他身上常年浸着苦涩的药味,没有蚊虫喜欢近他的身。
给她弄好,楼千吟便起身去小阁楼里了。
姜氏在他身后道:“谢谢侯爷。”
而后姜氏发现,她再去花丛树林间走动,还真的再不招蚊虫了,那些飞虫见了她都绕道走,一下午到晚上,她都没再被叮一下。
晚间,姜氏在给楼千吟准备洗漱事宜时,便道:“侯爷给的药真的很管用,果真没再咬我了。”
楼千吟一脸冷淡道:“我给的药都没用还有谁的有用?”
姜氏抿着唇笑。
就寝时,姜氏躺在床上,便一直抚摸着腕上的红绳珠子。
后来她轻声呢喃道:“侯爷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
楼千吟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又被她一句话给掐住了,便冷哼一声,道:“你总共才见过几个人。”
姜氏轻阖着眼,眼帘微颤,眼角隐隐兜着一抹润意,道:“不知道,就是觉得,以后都遇不上侯爷这般厉害的人了。”
他听来,像是心头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微不可查地震了震。
敖辛一家人才刚入徽州地界,还没抵达徽州城,镇国侯和侯世子就骑马带兵前来迎接了。
阿梨趴在车窗边,探出小脑袋,带头吆喝:“我的外公!我的舅!”
镇国侯远远传来一阵硬朗的笑声。
敖战生年纪虽小,可从小随镇国侯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镇国侯带他就跟当年带大苏昀一般,以至于敖战生现在也能独自骑马,而且马术还很娴熟。
他直接驱马就跑到了孩子们的马车这边来,显然十分高兴,看向他们的眼神又黑又明亮,脸上挂着少年明朗的笑意。
苏砚做大哥的比他小几岁,唤道:“小舅。”
三个弟弟妹妹都跟着脆生生地唤“小舅”。
阿梨伸手就要抱,敖战生笑着把她径直从窗户间抱了出来,放坐在马背上。
阿梨兴奋得直叫唤。